两人到了赌 场门口,顾小山一看到那熟悉的大门,听到里面喧闹的声音,手就痒痒起来,不自觉地就想往里迈步。
顾川眼疾手快,一把揪住他的后领子,硬生生把他拽了回来。
顾小山不高兴了:“川哥,你拽我干啥?咱们手里有钱,进去玩两把,今儿手气好,说不定就能翻本。”
翻本?那些瘾君子就是这样,一进赌 场,什么都忘了。
顾川心里清楚,他以前也是如此,赌到倾家荡产,亲人死绝,最后被赌 场像扔死狗一样扔出来。
过了大半年苦日子,彻底没得赌,他才算是彻底醒悟。
顾川手劲儿大,抓着顾小山,让他动弹不得,只能干瞪眼,心里那叫一个憋屈。
就在这时,几辆警车呼啸而至,把赌 场围了个水泄不通。
车上跳下来一群戴大盖帽的,动作迅速,不一会儿就押着一长串人出来。
一个个被铐得严严实实,像条条死狗。
最前面的那个,不是别人,正是王彪。
王彪以前那可是横着走的主儿,现在却耷拉着脑袋,好像一下子老了几十岁。
顾川指着他,对顾小山说:“瞧见没?你要是再赌下去,也是这下场。”
八零九零年代,正是打 黑打得最凶的时候。
这时候要是敢随便摸姑娘的手,搞不好就得因为流氓罪吃枪子儿。
王彪这回栽在大盖帽手里,不死也得脱层皮。
顾小山啐了口唾沫,惊疑不定:“王彪那小子不是说他上头有人吗?”
“常在河边走,哪有不湿鞋的,靠山山倒,靠人人跑,自己硬气才是真的,有人有个屁用。”顾川不屑。
“你还敢不敢赌?再赌我直接送你进局子。”
顾小山见识不多,他那点儿经验里,王彪一等一的大人物。
看到王彪都能出事,顾小山立马就蔫了。
“不赌了,以后我就跟着川哥你混。你指哪儿我打哪儿。”
顾川心里明白,承诺这东西听听就得了,不过有他在,顾小山也翻不出什么花儿来。
他换回自己的衣服,掏出一张大团结,递给顾小山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