哭,喉咙早已哽咽的哭不出声。
悲伤过后,我浑身无力的耷拉在堂屋的门槛上,但此时我惊恐的发现爷爷的手臂直挺挺的举起,指向我家院子里的槐树,但是一眼望去,似乎又是指向后山的半山腰上,那里是赵开顺家。
今天已经十四号了,顾不得多想,我赶紧把爷爷的尸体抱进堂屋中,先把爷爷安置好再去找赵开顺。
我赶紧给二叔打了个电话过去,说是爷爷去世了,二叔听完后立马赶了回来。
二叔是爷爷的二儿子,是爷爷从外面带回来的,并不是爷爷自己亲生的。
我们农村有一个习俗,人死后要在堂屋里停放三天,供亲友吊唁,才能入土为安。
可爷爷的死显然不寻常,他的尸体冰冷僵硬,脸色青黑,眼睛却睁得大大的,仿佛死不瞑目。我颤抖着手,试图合上他的眼睛,可那双眼睛却像被什么东西固定住了一样,怎么也合不上。
我心中一阵发寒,赶紧从供桌上取下一块白布,盖在爷爷的脸上。可就在这时,白布突然无风自动,缓缓滑落在地。我吓得后退了一步,心跳如鼓,耳边仿佛又响起了那诡异的脚步声。
“爷爷……您到底想告诉我什么?”我喃喃自语,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院子里的槐树。槐树在晨风中轻轻摇曳,枝叶间透出一丝阴冷的气息。
我忽然想起,小时候爷爷曾说过,槐树是阴木,最容易招来不干净的东西。
我不敢再多想,赶紧转身朝后山跑去。
赵开顺家在半山腰上,他是村里的杀猪匠,脾气也古怪的很。
当初就是爷爷让我拜他做干爹的,爷爷说只有杀猪匠身上的杀气能压住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