虚弱的咳嗽着,对着她嘘嘘开口。
“晨儿,再打盆水来”姚妃靠在榻上,自己拿着一只帕子擦着面上的汗珠。她双颊有些不正常的红,身子微微发着抖。
脚步声靠近了,一声一声的步步轻响。进来的人一直没有回应她的话,姚妃这才觉得有几分不对,转过头去看向了来人。
被病痛折磨的有些混沌的眼睛眯着,看见了来人的眼睛瞬间瞪大了几分。
“萧皖”
她情绪激动起来,胸腔一抖,重重的咳了出来。
“姚妃娘娘,许久不见了。”萧皖到了她床边,手中玄色的帕子被她收了起来。她慢条斯理的把帕子折成四四方方的小块儿,最上边的那一片布样绣着一朵小小的嫣红的梅花。
姚妃咳了一阵才堪堪缓过来。她看着萧皖手中玄色的手帕勾着金丝,不用多猜测就知晓了这手帕的主人。
皇帝。
天下至尊,最会玩弄人心的皇帝。
亦如过往自己坚信能靠身段才学俘虏下来的,那个还算温柔,病弱的,好会骗人的皇帝。
“皇后娘娘,如今是来看我笑话吗。”姚妃用手帕摸了一下嘴边,咯血越发严重,压的她嗓子沙哑的。
萧皖听她说着,摇摇头,勾着唇,把帕子收进了袖袋里。
“你对本宫来说,根本配不上本宫刻意来瞧你笑话。” 姚妃看着萧皖收着手帕的模样,忽然忍不住的笑了出来。她笑声带着胸腔轰隆隆的响声,好像是在咳血但又咧着嘴角。
她指着萧皖,指尖都带着颤抖。
“萧皖,你在清高什么。”
姚妃声音一瞬间冷静了下来,她看着萧皖,眼中只剩下麻木和孤寂。她好像一下看开了似的,周身气场都静谧了下来。
“你又觉得你有什么特殊?你与我,又有何不同?”她轻声说着,带着点自嘲,又带着恨意。她看着萧皖,她还是亦如她第一次在宫宴见到她的那副样子。
什么都不放在眼中,什么都掀不起波澜。
装腔作势,让人生恶。
偏偏,萧皖此刻好像仍然是一副没有听懂的样子,她丝毫不理睬她,而是接着装好了手帕,而后自顾自的接着对姚妃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