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狗咬狗。”
姚家,大概和一直查不到头绪的那一家闹掰了。此次之事比起上次逼迫萧家离城之计简直是粗鄙不堪,背后之人抽身而出,纸老虎一样的姚家瞬间就没了头脑,像是无头苍蝇一样的只会找漏洞及时止损。根本不想需要思虑太多就能明了,此事就是针对另一只狗所做的,顺便洗清姚家刺杀的嫌疑。
这个赵思才,或许真能成为关键的线索。那个躲在暗处的人,不可能连一星半点的影子都没有。过去查的艰难,也并非毫无所获,至少,这个人不可能游离于世家和皇权之外。
如今一看,这人离朝堂根本不远,甚至在兵部都有自己眼线,选了没落赵家这么个显眼的角色做眼线,如此大胆,难怪嬴畟没能发现。
“去查这个赵思才,还有他的那个侍妾。”萧皖说。
“这个侍妾大概在姚家手里,抢也得把人抢回来,抢不回来必要的时候没必要留下,直接杀掉。姚家送了我一份大礼,我自然是要全盘接下来。”
萧皖将手中的信件轻甩了两下,黑雾弥漫缠绕在信件之上,一瞬间脆弱的纸张从萧皖捏住的一角开始随着黑雾一起变成粉末,随风飘散。
“我得让她知道,无能之人,下场到底是什么。”
御书房里又是一片油墨的味道,嬴畟披着大氅看着桌案上堆成小山的奏折,疲惫的捏捏眉心。这里边最多的就是大理寺的和姚魏两家的,为的还是这次刺杀和姚二身死的事。
上次话事之后,便定下了三日之后朝廷定论的消息,也就是后日上朝,这事总要有个结果。起码,刺杀的事得查出什么,事关皇帝生死,没人敢怠慢。
“你说,萧皖去了承乾宫里坐了许久?”嬴畟有些诧异的把视线从奏折上移开,看着面前禀报的唐钰。
“是,”唐钰低头说着,“娘娘还杀了一个宫人。”他将看见承乾宫有宫人抬出尸体的事对嬴畟说了一遍。
“你怎么知道是她杀的?”
“上边有皇后娘娘留下的内力,娘娘的内力很特别,不是中原常见的派系。”唐钰说。
嬴畟回忆起宫宴那日萧皖所使用的黑色雾气,像是流沙一样的向下滑落又像大蛇一样的缠绕在指尖,确实是少见的类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