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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子野笑得直不起腰,挥了挥锅铲:“做得好,每人赏一个大糖糕!”
“好耶!阿野小叔最棒!”孩子们围着他,纷纷欢呼鼓掌。
这边——
“找到了!找到了!”
短暂的骚动之后,众人翻箱倒柜,终于在那双喜并蒂的花瓶里找到那杆‘擅离职守’的金称。
喜婆连冷汗都来不及擦,赶紧递给了新郎官。
裴彻捏住秤杆,也不敢再耽搁,一把将盖头挑起,他怕再耽搁,姜时愿直接掀盖头要跑了。
姜时愿没有气跑,但快气哭了。
怎么能这样呀?怎么就偏偏是戒尺?
她此生的宿敌非戒尺莫属!!
为什么裴彻训人积的‘仇’要报在她身上??她好冤!
盖头挑起,姜时愿扁着嘴,眸底蓄泪,可怜巴巴的好像下一瞬就能哭出来。
裴彻又爱又怜,也不顾房中还有人,蹲下身在她唇上亲了一下。
“对不住,是夫君高兴过头,一时不察,原谅夫君。”
房中响起哄笑,气氛一下又因为裴彻的这句轻哄又热烈了起来,谁曾见过在家不苟言笑裴十郎,在心上人面前是这般柔情似水的模样。
有人起哄道:“新娘子生气了,十郎再亲一下。”
姜时愿的脸一下红了起来,这裴家不是诗书传家,簪缨世家吗,怎么一个个这么爱起哄这么不稳重?
姜时愿还没反应过来,裴十郎又倾身过来亲了一下,根本不像那个人人敬畏的太傅大人。
姜时愿红着脸,低头去看嫁衣上的戏水鸳鸯。
接下来没有再出差错,两人交杯喝了合卺酒,又各自剪下一段发丝,以红线缠绕。
青丝如墨,束为一体,从此不分你我。
裴彻收好结发,姜时愿看着他手里的小荷包。
旧旧的,针线粗糙,与这满堂金玉格格不入,但她又想不出,还有什么比这个十年前的荷包还更适合的。
“喜结连理枝,永结同心结,良缘缔造,嘉礼已成!”
最后一道仪式终于落定,喜婆功成身退,一直挤在门外的男宾们,立即喊道:
“礼成了,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