处闲逛不愿回家?”
“我知他曾是你的夫子对你多有照拂,我说,你长高了许多,戒了糖,也变成了一个安静的姑娘。”
“他听了,似乎有些担忧,喃喃道,‘那她过得也不好。’”
当年他行色匆匆,没看懂裴彻的表情,也没懂他那句‘也不好’,更不懂裴彻策马穿越半个蜀州来问这么几个无关痛痒的问题的意义。
现在,他似乎能懂一些了。
因为爱之深,则关之切。
姜时愿抿着唇,表哥怎么能这样,她已经忍下去的眼泪,现在又要浮上来了。
“那时他来见哥哥,是怎么样?”姜时愿噙着泪,在红盖头底下小声问道。
谢景怀回忆了一下,如实道:“见到他的时候,哥哥吓了一跳。”
“裴十郎的名号,如雷贯耳,我以为那时的他,应是鲜衣怒马,意气风发。结果见到他,却是暮气沉沉,槁木死灰,哪有什么天之骄子的模样,倒像是个囚徒困兽。”
哪像今日这般神采飞扬,霁月光风。
姜时愿的眼泪终是不争气地滚落眼眶,她压着哽咽,有些不满道:“哥,你能走快点吗?我要误了出门的吉时了。”
这婚礼怎么这么繁琐,想早点看到他。
“真没良心。我跑断腿才赶回来,也没见你掉一滴泪,说你夫君几句,就心疼成这样了。”
谢景怀笑话了两声,脚下步伐加快。
“新妇出门——”
“新妇上轿——”
谢景怀背着姜时愿出了将军府的大门,将她稳稳送上了花轿。
轿帘落下,谢景怀转头看向那个从出门,即便隔着盖头看不到面容,却依旧视线追随的裴彻。
“我跟她说了你当年来找我的事,她很心疼你,掉眼泪了。”
裴彻望了望轻轻浮动的轿子,眼神温柔的似能融化一切一般。
“吉时到——起轿——”
迎亲的仪仗接上了新娘,流水一样的嫁妆从将军府搬了出来,本就浩浩荡荡的队伍,一下又占了几条街,从将军府门口,直摆到了十里开外。
盛况空前,惹全城百姓围观。
姜时愿坐在花轿里,又盖着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