哇——
姜时愿套上了大红的嫁衣,才后知后觉,自己一句话,不仅把将军府闹得人仰马翻,还把后宫,太傅府,裴府……半个京城都给折腾翻了。
姜时愿忍不住惊叹——
这就是她姜时愿的魅力吗?
魅力个屁!
她又捅娄子了!
啊啊啊——
哪有定了婚期临时改期的,哪有哭着闹着一天都等不了的?
天底下就没有这样恨嫁的姑娘!
她今天要成为全京城的笑话了,她不想见人了。
不是,她是情绪上头哭迷糊了,怎么裴彻也应了,怎么裴彻都不拦着她?
为什么裴彻不拦着她呀?他也晕头了吗?
姜时愿看着院子里忙碌的下人,贴喜字的贴喜字,挂红绸的挂红绸,一个个忙得脚不沾地,秦嬷嬷甚至还滑倒了一跤,红豆更是一宿没睡,连夜为她去请文德侯老夫人来为她梳头,不由一阵阵心虚。
她真是到处添乱,还添的都是大乱。
但是一想到待会大家都要顶着黑眼圈给她送嫁,她又觉得有些滑稽。
“高兴了?就你笑得出来!”
蒋星灼不知什么时候出现,倚在门框上大喘气。
姜家人手不够,秦嬷嬷抓壮丁抓到他头上,说他脚程快,让他快马去各家各府送新请帖通知新婚期。
“你倒是会选日子,再晚一天,我就走了,看谁给你跑断腿。”
姜时愿忙倒了一杯茶端过去,“辛苦了,蒋大将军。”
蒋星灼也不客气,接过她倒的茶,仰头喝了一干二净。
“明日就离京吗?”姜时愿又问道。
蒋星灼点头,“早一日去,早一日太平,百姓也少受一日苦难。”
“那你自己小心一点,海上不比地上,不要逞强斗勇,也不要贪功冒进,凡事……”
姜时愿还要再嘱咐几句,蒋星灼突然走了过来,抱了抱她。
“啰嗦了,太傅夫人。”
蒋星灼只是轻轻抱了她一下,然后很快松开退开了距离。
姜时愿还没反应过来,只听蒋星灼说道:“还有几家没通知,我再跑一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