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皮带走,秦嬷嬷不会发现。”
语气鬼鬼祟祟,哪有一丝权臣气概!
姜时愿看着他手心里的橘子,失笑连连:“吃个橘子而已,需要这样偷偷摸摸吗?”
裴彻也跟着失笑:“想着你没吃到会撒泼打滚,所以还是藏了一个。”
他见不得她失望的眼神,一丝都不舍得,何况她还因他病了。
“况且,你以前没少拿我作幌子。”裴彻又道。
姜时愿父母不在,秦嬷嬷便担起了教养的责任,难免要求会严格一些。
街边的零嘴玩物,她赊完账,还要打着‘夫子给我的奖赏’,堂而皇之带回家。
为此秦嬷嬷还特意找他,要他不要太纵容了她,严师才能出高徒。
“怎么这么爱翻旧账?”姜时愿瞥了他一眼,“你小心点,我也会翻。”
三下五除二吃完那小橘子,嘴里回甘,姜时愿心满意足,也恢复了一点气力。
“太傅,这几日我不能去找你了,嬷嬷交给我的喜帖,我还没写完。”她道。
“在哪?我替你写。”裴彻立即道。
于是两人又挪到了窗边的软榻上,姜时愿靠着背靠抱着猫晒太阳,裴彻在中间的矮几上提笔写他们婚宴的请帖。
裴彻的字,自是不必说,笔力千钧,好的不能再好。
姜时愿懒洋洋挪过去,趴在矮桌上,葱白的手指举起他写好的一张喜帖,看着他行云流水的字迹,状若无意道:“我记得,太傅左手写的字,也十分飘逸潇洒。”
裴彻握笔的手一顿。
姜时愿又道:“当初我纵火烧了你的书房,结果自己被困在了火里,你因为冲进来救我,右手燎了好大一片,连筷子都拿不动了。我记得,那段时间,你一直用左手写字,那字写得也极好。”
姜时愿崇拜地看着他:“你怎么这么厉害?”
裴彻苦笑了一下:“我不厉害,小时候也会挨手板,打了右手,就只能用左手了。久而久之,左手也能同右手一样灵活使用。”
姜时愿:“所以你不是天才?”
裴彻摇了摇头:“不是。”
“可我觉得你是天才。”姜时愿一只手支着脸,仰头看他,眸光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