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时愿不得不穿戴整齐出来待客。
“见过侯爷,侯爷请上坐。”姜时愿客客气气向沈侯爷行了行礼。
‘义女’一事,不过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,姜时愿不会当真,所以客客气气称了一句‘侯爷’。
沈鹤一身长袍笔挺,发丝一丝不苟,显然是出门前特意收整过得,但还是掩不住眉眼间的疲惫。
沈鹤察觉姜时愿声音有异,关心道:“是病了吗?入冬天寒,要注意保暖。”
声音温和,一如往常,像个慈祥的长辈。
“多谢侯爷关心。”姜时愿礼貌道谢。
见沈鹤欲言又止,似有话要说,姜时愿开门见山道:“侯爷找我有什么事吗?”
沈鹤点头,从身后的矮桌上拿起一个半臂长宽的锦盒,道:“这是侯府给你的嫁妆,田庄铺子都已转到你名下,你与律初相识十年,你对律初的照拂,沈家感念在心,这是沈家自愿给你的,你安心收着。”
姜时愿没说话,静静听着。
沈鹤眼里又滑过惋惜:“律初不能与你常伴,是他也是我们文远侯府没福气,但……”
沈鹤犹豫了一下,有些无奈道:“时愿,你可以再去见他一面吗?他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房,谁都不见……”
“抱歉。”不等沈鹤说完,姜时愿出声打断:“我不能。”
“侯爷,我现在不仅仅是姜家大小姐,我还有另外一个身份。”
她没空去做别人的珍珠鸟,她已经选择裴彻,选择为他停歇,就不能再把目光分给别人。
沈侯爷顿住,歉意道:“是我失言。”
沈侯爷起身告辞,姜时愿想着往后大约不会再有交集,仍道了声谢。
“当年我虽救了沈律初一命,但后来伤寒入体,侯爷让人送来的白檀丸免我病痛,如今又舍我一半家产,我们也算恩义两不相欠,侯爷不必觉得有什么抱歉,更不要因为我是一个孤女就不安。”
沈鹤神情一愣,“白檀丸?”
姜时愿也疑惑看着他,“就是那千金难求的白檀丸,连宫廷药库都没有,只在滇南医药世家苗家才有的白檀丸,驱寒抗风最为有效,侯爷不知道吗?”
沈鹤当然知道,当年沈律初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