彻真的来了。
那场宴会上,发生了一件事。
姜时愿和苏梨落发生了争执把人摁进了水里,沈律初让姜时愿给苏梨落下跪道歉。
他当时就站在高处的观雨亭里,无意间看到了人群外裴彻疏冷的脸。
周景深的后背倏地冒出了一层冷汗。
十年,裴彻不仅等了十年,还看着姜时愿追逐沈律初十年。
不对,不是等待,裴彻或许只打算在旁看着。
不然三年前,姜时愿及笄,他完全可以把人迎娶回家,何必再等三年。
他只是默默看着姜时愿,他甚至连靠近都没有靠近,就那样站在远处看着她。
是沈律初,是沈律初一步一步,把人送到了他身边,他才出手的。
周景深头皮一阵阵发麻,怎么会有这么恐怖的男人?
怎么有人能把心思藏得这么深,又能隐忍到这种程度!
十年,不是十日,也不是十个月,是整整十年,三千六百多个日日夜夜。
这是人能做到的吗?太恐怖了!
周景深突然露出一脸惊骇,蒋星灼不耐烦地推了他一把。
“发什么愣?”
周景深慌张回神,手忙脚乱将手上的贺礼递上:
“这,这是我准备的一点贺礼,恭贺你……”
周景深斗胆又看了一旁的裴太傅一眼,道:“恭贺你和太傅大人,新婚大喜。”
这份贺礼,不是周家要巴结裴太傅,是周景深觉得,跟姜时愿好歹认识这么多年,以前没给她贺过生辰,这份贺礼说不准就是两人最后的交集了,能弥补一些是一些。
姜时愿没说什么,收了东西,想请他到厅堂喝杯茶。
周景深连连摆手,他不敢。
周景深告辞,蒋星灼依旧送他出门。
“姓沈的怎么样了?”
周景深心情乱糟糟的,苦笑回道:“沈家现在乱作一团,文和郡主寻死觅活不同意分家产,文远侯直接丢了把刀子给她。沈律初把自己关在书房,不吃不喝。”
“不吃不喝?”
蒋星灼来了兴趣,随手提了个食盒,塞给周景深。
“去,给沈律初送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