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幼时,文和郡主把他叫住,拉到角落时的警告在耳边浮现。
周景深吞了吞口水,眼神飘忽了一下,含糊道:“没什么,我就是想说,姜时愿会不会真的要成亲了。”
“和裴子野吗?不可能。”沈律初想也不想否认了。
周景深都要抓狂了,苏梨落是故意的吗?故意真假混淆,给他们报的假消息?
裴子野是不可能,但裴太傅就很有可能呀。
他要是个女人,裴太傅和沈律初,他也会毫不犹豫选裴太傅。
但这话他不能说,甚至姜时愿要嫁裴太傅这个消息,都不能从他嘴里出来。
因为他也不确定沈律初会是什么反应,最近的沈律初已经很不正常了,他要有个差池,他承担不起文和郡主的怒火。
文和郡主最爱迁怒,小时候的玩伴,一个一个都是因为她疏远的。
周景深越想越觉得头大,他就说,他不管了,他为什么要管这烂摊子?
他很后悔,他为什么要来参加这个宴会,他宁愿什么都不知道。
周景深犹豫再三,最后道:“姜时愿就在里面,你要是有什么话有什么问题,当面问问不就清楚了?”
反正人就在这,沈律初要是想知道,他一问便知。
“嗯。”
这回,沈律初没有再说什么,而是顺从地点了点头。
他确实有话想问。
想问问她,还能不能给他一个机会。
他有些后悔了。
“那快走吧,快进去。”
周景深催促道,将沈律初拉进了宴会的大殿,远远就见着姜时愿安静坐在那。
沈律初也看见了,拔腿正欲上前——
“夜色怡人,感谢诸位才子佳人们前来赴宴,与本皇子一起欣赏这块绝世美玉。”
五皇子谢景俢象征性地捧着一块玉璧,扬声从外走了进来,人就站在沈律初旁边。
“哟,沈世子也来了?难得呀,那待会可得多饮几杯。”谢景俢有些戏谑地看了眼沈律初,显然是对那日沈律初的拒绝还耿耿于怀。
满殿众人齐齐起身行礼,沈律初也只得收回放在姜时愿身上的视线,回头给谢景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