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书房苦读。”
“这不是挺好的。”
墨雨摇了摇头,若只是苦读,他也不会苦恼了,“世子已经几日未曾阖眼。”
到底是朋友一场,周景深放心不下,转头去了文远侯府。
文远侯府静悄悄的,文和郡主出门应酬了,文远侯常年忙碌,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都住在了府衙。
文和郡主和文远侯爷感情不合,早已不是什么传闻。
周景深抽回思绪,踏进沈律初的书房,一下被眼前的景象惊住——
只见书房之中狼藉一片,随处都是堆放的书籍和揉乱的纸团。
而沈律初坐在书桌前,埋头执笔,身上还穿着别庄聚会那身衣裳,皱的不像样子。
“律初?”周景深唤了一句。
沈律初没有抬头,“我没空,春闱将至,我要专心备考。”
声音嘶哑的,像是老旧的马车车轮在山道上颠簸。
“这次状元,非我莫属,我定要连中三元,让姜时愿知道,我没有失言!”沈律初自言自语道,像是说给别人听,又更像是催眠自己。
沈律初抚了抚紧绷的脑袋,劝解道:“你想娶姜时愿,那你就好好跟姜时愿道道歉,她等你这么多年了,只要你低头好好哄上几句,她一定会再给你一个机会的。”
沈律初忽地抬起头,振振有词道:“我只是忘了,又没有失言,我为什么要道歉?”
周景深看着沈律初那遍布血丝的眼睛和憔悴的面庞,气得像砸人。
沈律初到底在嘴硬什么?
犯了错就改,喜欢就去追,一切都还有机会。
“律初,别庄那日,你真的太过了,姜时愿也是真的生气了。我知道你也是太在乎她,才会情急失了理智……”
“没有,谁在乎她了。”
周景深还要再宽慰疏导几句,但话还没说完,便被沈律初扬声打断。
“喜欢我的人那么多,我要每个人都在乎吗?”
沈律初反驳道,眉眼间是不屑一顾。
为什么每个人都在劝他跟姜时愿低头,墨雨是,周景深也是,好像他离了姜时愿就活不下去一样。
没有!
他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