置了。”
她担忧道,“若他是冲着爵位来的,会不会对澜儿下手?
当年我们察觉云舟喜男子的癖好,他又对我们起了嫌隙,我才冒着高龄风险,为你生下澜儿,好让侯府有个正常的继承人。
如今云舟没了,澜儿是我们唯一的儿子了,决不能出事啊。”
“放心,谢邦那蠢货,不知道你生下的三个孩子都不是他的,如今对澜儿上心的很。
也是我们澜儿机灵,讨得他欢喜,听闻他只要在府里,每日再忙都要陪陪澜儿。
有他的重视,谢霆舟不敢轻易下手。
何况,老夫人向来不喜谢霆舟,等她回京有她护着澜儿,你放心便是。”
想到什么,他话头一转,“不过,谢霆舟这人留着终究是个祸患,还得设法除了他……”
柳氏嫌弃谢霆舟,对这话再同意不过,说完谢霆舟,她又担忧账册的事。
男人不甚在意,“先不说以叶桢那木讷的性子,能不能发现阴阳账的事。
就算她发现了,我也早已将那边的事安排好了,谢邦查不到什么。”
谢云舟是他和柳氏的长子,柳氏为谢云舟定下叶桢时,他不放心,还专门派人去叶桢长大的庄子查探过。
查到的情况和叶家说的一样,叶桢就是个地道的乡下丫头,除了习得几个字,没受过任何贵女该有的教导。
她连自己长大的庄子都不能握在手里,反被庄头看守了十几年,怎么懂得里家?还能查出账册的问题?
不过,也不排除有人帮她。
因而他又对柳氏道,“真查到了,你便说那些银钱都贴补给了云舟。”
在谢邦心里,云舟是他的儿子,儿子已经死了,就算知道他多花了点又能怎样,他还能跟死去的儿子算账不成。
再说,侯府家大业大,那点子钱算什么。
柳氏见他镇定,也跟着心安了不少,只等着老夫人快些到来,带她回京。
她怀念侯府的温软大床和侯府的山珍海味了。
可她不知,此时跨进庄子的不是老夫人,而是忠勇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