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便能获得脱离奴籍的机会。
在大渊,一旦入了奴籍,世世代代都是奴籍。
奴籍的人不可科考,不可经商,永无出头可能,除非主家给他们脱籍。
在死和子孙前途之间,有人选择了后者。
叶桢再根据他们提供的消息,去要挟别的管事,如此,情报就如同雪球,越滚越大。
自然也有不敢举报的,但有把柄在叶桢手里,他们也不敢将叶桢的真实谈话透露出去。
故而谢瑾瑶什么都没问出来,在她轻敌时,叶桢则在落实证据。
她将经过一一告知忠勇侯,“父亲,那些只贪墨银钱,并无其他恶行者,儿媳想再给他们一次机会。”
水至清则无鱼,若她将所有犯事的管事全部处理,反而会引起众怒。
可她初掌家,需要立威,因而选了几个罪大恶极者,将他们作恶的证据,呈到忠勇侯面前。
她指了指那些证据,“但这几个人,儿媳必须杀,还请父亲支持。”
如此直白,又坚决。
忠勇侯是震惊且愤怒的,他没想到柳氏管理下的侯府,竟有这样多的肮脏。
更没想到叶桢闷不做声,短短几日功夫,便将管事们的底细摸得这般清楚。
但叶桢要杀的足有五人,其中还包括老管家。
老管家是老侯爷曾经的小厮,是看着忠勇侯长大的,在忠勇侯心里是不一样的。
虽然他也恼怒老管家这般作为。
“管家已过六旬,活不了几个年头,便免了他的管家之位送去庄子吧。”
叶桢的管家权是他给的,因而他不想在她刚上任就驳了她的颜面,故而用了商量口吻。
可叶桢坚持,“父亲,慈不掌兵,义不理财。
管家所为,府中好几个管事都知晓,若不惩治,儿媳难以服众。
光儿媳查到的,被他害死的就有三人,儿媳没查到的地方,又有多少无辜性命丧于他手。
儿媳知他对您意义不同,可那些死于他手之人,亦是被人记挂的。”
忠勇侯蹙眉,有些不悦。
叶桢毫不退让,老管家虽是老侯爷的人,但早投靠柳氏,也是柳氏一步步的纵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