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什么好人？他和我一样，都是被困在过去、困在执念中的行尸走肉！”
“只是他很幸运，沈眠，你……”
“殷若生。”裴鹤声开口打断他，“你的话太多了。”
殷若生擦去眼角笑出的眼泪：“是我多言了。”
殷若生抱起病床上的尸体，再不顾形象地坐到地上：“我罪孽深重，但我不愿意再做摆渡人。裴鹤声，求你处决我，我愿意魂飞魄散。月月她也要……”
殷若生癫狂的神色昭示着他想要女人和他一起灰飞魄散，可是许久，他又长长叹了一口气：“月月她什么也不知道，什么都没做错，求你们，送她去幽冥殿，让她继续轮回。”
裴鹤声走到引颈就戮的殷若生面前，一挥手，用一张结界罩住二人。
他背对着沈眠，说了什么沈眠听不见也看不出。只见殷若生欣喜若狂地抬头，快速地看了沈眠一眼，迫不及待地点头答应。
沈眠下意识觉得不对，一小步一小步往后挪，想要跑路。
“你要去哪呀？”沈眠转过身，对上阮樾玩味的笑眼，“看到我一点都不惊讶，看来是早就知道……”
“知道什么？”沈眠冷言，“知道你就是鹿恬恬？”
阮樾笑着摇头：“不不不，鹿恬恬是鹿恬恬，我是我。只可惜，那个小新人死在了人殉坑里。而我只是借了她的身份，应裴大人的安排，看着你。”
裴鹤声有秘密，沈眠一直都清楚。甚至这个秘密和她完全不记得的前世有关，她也能猜到一些。
但阮樾明显来者不善，她开始疑惑，是不是她信错了自己的第六感，裴鹤声其实是来找她的转世复仇的？
那边殷若生已经放下了尸体，和裴鹤声一起逼了过来。
沈眠笑得勉强：“老板，这个任务结束了吗？我们什么时候回去？”
裴鹤声没说话，殷若生走上前来。
“得罪。”
眼前的殷若生在沈眠面前迅速分化为成千上万个，公寓楼开始坍塌成深不见底的黑洞。
殷若生的分身一个一个地投入到黑洞中，眼看着黑洞越来越大，沈眠站不稳，往后退了半步，却被一只手抵住肩膀。
沈眠面色惨白，她看着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