查着徐三那群人的状况,不时和那个扔药剂的中年女子交谈几句。
看徐三他们的眼神,和看实验室里面的小动物并没有什么两样。
更恐怖的是,那女孩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,勾了勾嘴角。
虽然她什么都没说,什么都没有做,又低头继续忙了起来,但船家忍不住后背一凉,冷汗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。
上位者的宽容,并不是下位者挑衅的资本。
否则,下场就会和徐三、冯二那群人一样。
船家默默的撤离了现场,直到回到木房子才算是松了一口气。
本以为徐三、冯二那群人怕是活不成了,谁知道船家居然在医馆遇到了他们。
虽然萎靡不振,要死不活的,擎等着医生的治疗,但确确实实有体温,有影子,还活着。
船家悬了一整晚的心,终于放回到了肚子里。
有船家帮忙宣传,大家很快就知道了徐三那群人的事儿,有了经验教训大家伙不自觉的对唐嘉一家子客气了不少。
等冯幽兰赶回来后,有她从中牵线搭桥,唐嘉和米芝芝女士更是认识了不少“梅城土着”。
过上了跟着鹿角女孩鹿呦呦学做梅核灯;跟着羽族阿妈千幻羽学染布;跟着人族阿婆曾阿姆学做梅酱、盐渍梅子、糖渍梅子;在梅城之河边画画、写生的悠闲日子。
唐嘉也进入了艺术创作的发展期,一天三个小品,三天一副大作,乐得米芝芝女士见牙不见眼的。
巍峨的梅山十九峰、蜿蜒的梅城之河、人潮汹涌的集市、卖灯的混血少女、撑船的船夫……跃然于纸上,滋养着唐嘉的艺术血脉,让她的作品日趋成熟。
是以,当唐嘉扔下画笔,和队友们坐在摇橹船上,谈论比赛行程安排的时候,在水上活了大半辈子的船家,第一次忘了摇橹。
梅黎昕第一时间反应过来,随手抄起一旁备用的杆子往河里一插,靠着自己的蛮力稳住摇橹船,扭头看向了唐嘉,道:“你做了什么,能把船家吓成这样?”
唐嘉耸了耸肩,两手一摊。
“我一个画画、玩药剂的体质渣,能做什么?”
回过神的船家,听了这话,不敢置信的张大了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