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长江才愕然发现，李憨一个从山村里出来的少年，在各种见识方面竟然还要超过自己……
“李兄弟，你上过学？”
“嗯，上过……”
对此李憨并没否认，当即便点了点头道。
至于上到几年级，他就没跟对方说了。
难道要李憨告诉对方，自己因为脑子有问题，勉强才读了个小学毕业？
“哦，那就难怪了……”
王长江点点头，似乎为自己的疑惑找到了答案。
——不过这样也好，让两人越发觉得谈得来。
正当他们东拉西扯，将一瓶茅台喝的差不多时，突然见饭店门口有个佝偻身影，正颤颤悠悠的走来。
那是一个老太太，看上去约莫七八十岁的样子，浑身上下虽然穿着有些破烂，但却浆洗的干干净净。
“哎，我说老太太，你今天怎么又来了？”
在看到她后，饭店服务员当即便迎了上去，紧皱着眉头拦住对方道：
“……我们这里好歹也是国营饭店，你天天来这里讨饭会影响到客人的。”
“小哥，老婆子我这不也是没办法了吗？如今孙女腿不小心摔断了，我再不要口吃的她可怎么活啊！”
老太太闻言抹了抹眼泪，小声哀求道：
“……求求你了小哥，老婆子我就收点剩菜剩饭，只要能对付一口就行！”
看得出来，服务员虽然看上去凶巴巴的，但总归也是个心善之人。
眼瞅着老人哀求的模样，他当即就心软了。
当即无奈一叹，道：
“……那行吧，我今天再让你进来一次，可你千万别影响到客人们吃饭啊！
对了，你到一旁找个地方坐着，等会我收到剩菜剩饭的就给你端过来……”
说完，还贴心的扶着老太太跨过门槛走了进来，将其安置在一处角落里……
“嗯，这家服务员还行，人倒是不坏……”
看到这一幕的王长江赞了对方一句，等扭头望向李憨时这才发现，对方正神情迥异的望着那老太太，整个人似乎都呆愣在了当场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