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之远的嘴唇颤抖着:“他怎么会骗我呢?我那么相信他,他怎么能骗我?”
叶清言更无语了,别说那男人了,就是她见到这么蠢的,也忍不住想骗。
当初为了凑钱,赵之远不顾掌柜的反对,把原本留出的货款全都抽走了。铺子里断了货,他便让掌柜先去赊账,想着就当买个教训,撑过这一阵,几间铺子也能维持生活。
但赊账回来的货卖得并没有那么快,很快到了要还钱的时候,他却还是凑不齐。
没办法,他只能忍痛卖了一间铺子,那铺子地段好,原本能卖上不少钱的,买家却因为知道他急用钱,狠狠地往下压价,他没法子,只能低价卖了。
卖来的钱还了欠款,赵之远刚松了一口气,却没想到买下他铺子的那家,竟做起了和他一样的生意,价格还比他的更低,摆明了就是想要拖垮他。
长风镇不大,同样的东西,人们自然愿意去更便宜的那家买。就这样,赵之远的铺子里渐渐变得门可罗雀,后来连掌柜和小二的月钱都付不起了。
若只有赵之远一个人也就罢了,可赵府还有下人要养,他过够了没人伺候的日子,又卖了一间铺子。撑了一阵之后钱花光了,他又卖了铺子。
终于在两个月之前,赵家仅存的几间铺子,都被他卖光了。
下人也遣散了,只剩一座空荡荡的祖宅。
叶清言被气笑了。
“所以你就想到我了?”她问。
赵之远对她讨好地笑:“小言,之前不来找你,是因为我知道你的身份已经今非昔比,我早已配不上你了,可如今……如今我当真是走投无路了,所以才……”
“所以才在外面口出狂言,败坏我的名声?”
“不是的!”赵之远辩解道,“我就是……就是喝多了些酒而已!”
见叶清言神情冷淡,他急忙说道:“小言,我之所以会上当受骗,也是因为……因为我想做出一番事业来给你看啊!我太想在你面前证明自己了,所以才会轻信他人,我……”
叶清言抬起一只手,将他的话堵在了喉咙里。
“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,你不必在我面前证明自己,也不必做出什么事业给我看。”叶清言平静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