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了外衣披上。
一路来到关着赵之远的牢房门口,听到动静他立刻抬起头来。
他浑身湿漉漉的,想来是到了这里,狱卒给他泼了盆冷水让他醒醒酒。
但瞧着他似乎仍有些不大清醒。
赵之远盯了叶清言好一会儿,脑子才慢慢开始转动。
第一眼他就只觉得奇怪,这样矜贵的姑娘,难道也犯了事,才被关到这种地方来的?
但她在他的牢门前停下了,看着他不说话。
赵之远下意识挺直了脊背,又捋了捋贴在脸上的湿发,想让自己看起来更体面些。
紧接着他又想到,莫非她就是来看他的?她难道认得他?可他在京城里也没有什么旧识,唯一的一个就是……
“小言!”赵之远猛地扑了过来,抓住栏杆叫道。
叶清言也在打量着他。
这些年他过得似乎不大好,分明才二十出头,头上竟然已经生出了白发,眼袋下垂着,看着分外憔悴,哪里还有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模样。
“小言,小言你终于来看我了!”赵之远见她不说话,竟“呜呜”地哭了起来。
叶清言一阵无语。
她往后退了一步:“不是已经将赵家的祖宅还你了吗?你不好好留在长风镇过日子,来京城做什么?”
“小言……”赵之远泪眼婆娑,“小言,小言……”
那股烦躁感又来了。
叶清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曾经忍过一辈子的缘故,现在一看到他这副样子,就烦得不行。
“你若再哭我就走了。”她说。
赵之远哽咽:“小言……”
叶清言抬腿便走。
“我不哭了!”赵之远在她背后喊道。
叶清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停下了脚步。
在赵之远断断续续的哭诉里,她终于弄明白发生了什么。
收到她的信之前,他一直躲在淮彻住过的院子里,靠着她给他的一点银子过活。
因为害怕被姐夫的人发现,他平日里几乎从不出门,只有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,才会去镇子上买些吃穿用度。
即便是这种时候,他也是将自己包裹得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