慰自己:“父亲虽然宠着阿笙,可也不会任凭她这般胡闹。旁人劝不住她,父亲的话她总归还是要听的。”
正巧这会儿陈老爷也醉醺醺地回了府,陈夫人顾不得嫌弃他身上的酒味,急着告诉他今日发生的种种。
听她说完,陈老爷“呵”了一声:“还不都是被你宠坏的?”
陈夫人气了个倒仰,还要跟他争辩,他却转身就去了姨娘的院子,临走时还说:“儿子归父亲教,女儿归母亲教,阿笙能生出这等心思,可见是你教女无方。”
待他走后,陈夫人砸了一整套茶具,折腾到了三更,她终于受不住了,不情不愿地睡了过去。
第二日一早,谢氏来给陈夫人请安,还未进门,就听见陈夫人尖锐的嗓音。
“什么?父亲带着阿笙出去了?!还说往后阿笙不必我管???”
下人们噤若寒蝉,谢氏准备推门的手放了下来。
婆母这会儿正气着,她才不要去触这个霉头。
想来祖父也是觉得陈夫人教养无方,所以才将阿笙养歪了。
如今将人带走,不叫婆母见,想来也是因为在表示对婆母的不满罢了。
她站在树荫底下摆弄着手指,发觉上个月染的指甲又褪了色,上面粘的碎宝石也掉了几颗,等回去之后得补上才行。
接着又想到前次婆母看见她的指甲,明里暗里说她铺张浪费,她憋了一肚子的火又不能发,只能忍气吞声地说不从公中的账上走,这些都是她自己的嫁妆里的。
媳妇到底是外人,到了小姑子那边,婆母恨不得把什么好东西都给她。
如今闹一场也好,祖父出了手,小姑子怕是要吃一番苦头了。
就是婆母仍攥着中馈不放,谁家媳妇嫁进来几年了,婆母还像防贼似的防着?希望这回祖父也能敲打敲打她。
谢氏百无聊赖地想。
……
叶清言再得知陈钰笙的消息,已经是半月之后了。
“出城了?”她不由得挑眉。
叶俞言不大高兴:“半月之前便出了城,悄悄走的,连说都不说一声。”
她和陈钰笙从小便不对付,但说不清为什么,陈钰笙这么悄无声息地离了京,她心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