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是叫人将尸首带走,可最后几乎所有人都是被锦衣卫架着丢出来的。
有两个甚至吓疯了,跪在地上胡言乱语,连话都说不清楚。
听了心腹的回禀,卫童并不在意:“到底是真疯假疯还未必,只是宫里吩咐过不追究,将人丢出去便是。”
次日他又入了宫,将结果回禀给了于氏。
于氏还不知道有这一遭,心中惊讶,脸上却丝毫不显。
她点头表示知道了,待他离开之后,立刻问叶清言:“小言,这就是你说的法子?”
叶清言的手上拿着一本游记,道:“权力是会催生出欲望的,经历了这一遭,上司的下场会牢牢印刻在他们的脑子里,就像是悬在头顶的一把刀,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他们不要越界。”
于氏叹道:“道理是这个道理,只是那被吓疯的,到底是有些无辜。”
“无辜?”叶清言摇摇头,“母亲,后宫里宫女有两千三百一十九人,太监有一千七百二十一人,真正胆小的人,是爬不到他们那个位子上的。”
于氏一愣: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虽说他们个个手底下都不干净,但那两个人,一定是最不干净的。”
叶清言慢条斯理地说道:“之前他们以为能顶替上司的职务,先低调地度过些时日,等风头过了,也能过上像上司一样的日子。”
“后来却知道您对他们的所作所为也全都知晓,进了诏狱,瞧见了上司的惨状,心中难免开始权衡起来。”
“留在宫中虽好,可以后不比从前,不但要处处小心谨慎,还要时刻提心吊胆,生怕您又让人查上一回。到时候没了上司顶着,遭殃的就是他们自己了。”
“这样一权衡,不如守好从前攒下的那些家底,离了皇宫到外面逍遥。”
于氏叹了一口气:“原本就是要遣散一批人的呀,他们何必用这样的法子。”
“他们从前可是要接替职务的,如今忽然说要离宫,您的心中难道不会升起狐疑?万一再叫人去查他们,那可就糟了。不如寻这样一个由头,人都疯了,您总不会还要他们留下来伺候吧?”
“是这个理。”于氏说。
“但是也不好就这么放他们走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