欺负?”叶长歌说。
“正因为这个,我反倒更烦恼了。”于氏叹了口气,“从前只要品行好,性子好就行了,现如今却要考虑那人的家世背景,揣度他求娶小言,是因为当真心悦小言,还是因着她公主的身份。”
叶长歌微笑:“寻个知根知底的人不就好了?”
于氏苦笑:“阿姐这话说得简单,可真要寻到这样的人却难得很。之前一直想着离京,便将小言的亲事暂时搁置了下来,到了现在,京中年岁差不多的少年郎,几乎已经全都定了亲,哪还有什么挑选的余地?”
叶长歌循循善诱:“倒也不是,你看谨言的亲事不是也没有着落么?”
于氏听了,更加愁眉不展:“是啊,我前几日还同夫君说起来,夫君却说谨言已经有了心悦之人,一切看他自己就是。”
她长叹一声:“那孩子从小就是个有主意的,我也不好多过问。”
叶长歌的心里痒痒的,恨不得立刻告诉她你儿子想娶你女儿。
在她看来,这简直是天作之合,完美地解决了所有她担心的问题。
但叶明善一再叮嘱她,这事要让谨言自己说,所以她只能暗地里搓了搓手指,将冲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。
“别想太多,”她宽慰道,“这缘分啊,其实早就注定了。你只消耐心等着,等时机到了,自然就知道了。”
“也只能如此了。”于氏叹道。
当时两人只是随口一说,于氏也并没有放在心上。
但她没有想到,叶长歌口中的缘分,竟到得这样快。
四月初十这一日,陈家退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