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头发松松挽着,身上随意披了一件外衣,目光闪烁,脸颊上带着尚未褪去的绯红。
叶明善狐疑地探出头,想越过她向里看:“阿姐,你做什么呢?”
叶长歌往旁边挪了一步,挡住了他的视线:“不是已经告诉你了?这样晚,我自然是歇下了。我一贯早睡,你难道不知道?睡不好的话,明日眼下就会生出一片青影,要好些天才能再消下去。”
“我自然知道你一贯睡得早,但是……”
叶明善摸了摸下巴。
但是从前他打搅了阿姐睡眠,阿姐只会骂他。
如今解释这么多,只能说明一件事——阿姐心虚了。
他眯起眼睛,看着叶长歌不说话。
叶长歌虚张声势:“你看着我做什么?有话快说,说完我还要去睡呢!”
叶明善咧嘴一笑:“阿姐,谁在你院子里?”
“哪有……哪有什么人?”
“那便是我听错了。”叶明善笑道,“你不请我进去坐坐?”
叶长歌蛮横地将他拦在门外:“有话快说。”
叶明善笑了,她越是这样,便越说明院中一定有人在。
不能被他看见,看府里下人的样子,大约也都不知晓。
应当是个男人。
叶明善倒是不觉得有什么。许长汀死了这么多年,按他的看法,阿姐早该改嫁,但阿姐却说成过一次亲了,如今有钱又有闲,又不用伺候老男人,日子过得快活得很。
他听了便也不劝了。
如今撞破了阿姐的秘密,既然阿姐不想说,他也不会逼问。
“是蓁蓁,”叶明善说起了正事,“她这些天焦虑得厉害,总是怕自己出了错,我怕她再这么紧绷着,不等到了日子,人就先病倒了。”
“阿姐,你明日得了空,去陪蓁蓁说说话。你一向有自己的一套道理,虽然听着总是有些不大对头,但莫名就能让人心里头放松下来。”
叶长歌笑着骂了他一句:“好啊,一边求我去劝解蓁蓁,一边还要骂我不讲道理。”
“阿姐才不是不讲道理,只是你的道理……同大多数人认定的道理不大一样。”叶明善说。
叶长歌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