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来与您一起呢!”
于氏有些不自在,她拢了拢鬓角:“等我做什么,我又不懂什么。”
“您是皇后啊!”叶清言说,“没事娘您别担心,父亲其实也什么都不懂。我看礼部尚书每次去见了父亲,出来的时候眼睛里都没有光了。您当初学西洋话都那么厉害,如今学宫里那些,一定比父亲强上不少。”
于氏被她逗笑了,在她胳膊上轻轻拧了一下:“净说些傻话。”
叶谨言提着灯默不作声地走在她们身边,听着她们的话,也不由得微笑了起来。
于氏的院子里一切如常,就仿佛她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。
叶清言累得厉害,说着要同于氏多说说话,可没一会儿就睡着了。
于氏怜爱地给她盖好了被子,披了衣裳去外间倒水,这才发现叶谨言竟然还在。
“谨言怎么还没有回去休息?”她的声音温和。
如今这个继子已经长成了能独当一面的男人,但她看着他的时候,总会想起当初在长风镇见的那个少年。
被打得一瘸一拐的,分外有礼貌,性子好得很,能陪小言在院子里看一下午的蚂蚁,也会耐心地听钱婶讲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。
于氏面对叶谨言,总是有点心疼,又带着一点怜悯的。
他从小失了母亲,父亲又不大靠谱,所以小小年纪,才养成了那样沉稳的性子。
没有孩子是天生就懂事的,无非是因为吃了太多苦,才不得不懂事。
叶谨言的掌心有细微的汗珠,他站起身来,刚想要跪下,忽然就听见了外面传来的脚步声。
他的耳力比于氏要好上许多,于氏这会儿还什么都没听见。
叶谨言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就这样消散了,不过他很快就笑了起来。
小言还小,不急。
“小言睡在这里不方便,”他说,“母亲,我抱她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