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由得又皱起眉头。
早知道今日就换一双鞋子了。
还有衣裳也是,今早娘让他穿那套新做的衣裳,他偏偏说要留着过年再穿。
——早知道就穿了。
不过还好,等会儿他还是能见到她的。
想到这里,冯向凌的脚步越发轻快起来。
另一边的绣铺里,叶清言向钱婆婆问起了冯向凌。
“小冯啊,是个好孩子。”钱婆婆笑眯眯地说,“人长得好看,听说学问也好,就是总是板着一张脸不爱说话。”
“我是问他最近的日子过得怎么样,”叶清言说,“他娘的病治好了吗?”
“听说是比从前好多了,”钱婆婆说,“但没法子治好,就只能养着——那孩子也是辛苦,一边在书院里念书,一边还要养家。蓝掌柜也是看他可怜,所以还是按着从前的样子,要做图册的时候就找他来,一是因为他的字好看,另一个也是让他能多少赚些钱。”
叶清言点点头,她方才找冯向凌,也有这个原因在。
另外就是冯向凌从来不会多嘴,她不想被人问东问西的。
约莫过了半个时辰,冯向凌准时到了。
叶清言这边也准备妥当,见了他,便对他点点头:“走吧。”
钱婆婆往她怀里塞了一副手衣:“外头冷,别冻着。”
叶清言听话地戴上,随后便出了门。
锦绣已经找好了马车,三人都坐了上去,一路朝着后山驶去。
马车上,冯向凌将帘子掀开一角,一直看着外面并不说话。
少言寡语这种时候又变成了缺点。
叶清言只好找话题来打破这种沉默:“冯哥哥,你娘的病如今好些了么?”
冯向凌收回了视线,落在两人之间的小桌上。
“好多了,”他说,“但毕竟是早年间落下的病根,郎中说只能慢慢养着,没法痊愈。”
叶清言“哦”了一声,又问:“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?”
“明年我打算下场试试。”冯向凌答得很快,似乎早已有了答案,“今年我便已经通过了县试和府试,若不是我娘碰巧病了,我今年便会参加院试。先生说我的学问和心性没有什么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