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你父亲难过吗?”
“我……”
许亦凝的心口闷得厉害。
她想说难过,但她发觉,自己几乎连父亲的声音都想不起来了。
她试着回忆父亲,却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,她毕恭毕敬地叫他父亲,他淡漠地扫自己一眼,偶尔点点头,不会停下来同她说话,也吝于将视线在自己身上停留。
她要为了这个影子,去告发母亲么?
但从小到大耳濡目染的一切都在告诉她,她应当难过,她必须难过,否则便是不孝。
“若今日受伤的是姑母,或者你的哪一位舅父,或者是我和俞言她们中的一个,你会难过吗?”
“会!”许亦凝脱口而出,随即便愣住了。
原来有些问题并非没有答案,犹豫本身就是一种答案。
见她怔怔地发呆,叶清言没有再多说什么,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,起身离开了。
有些事要自己想通才行,别人劝再多都是没有用的。
“走吧。”她对叶俞言和叶时言说。
“凝儿姐姐不会有事吧?”叶时言担心地问。
叶清言摇摇头:“让她独自静一静吧。”
两人乖乖地跟在她后面,走出不远之后,叶俞言终于将好奇了许久的问题问了出来。
“小言小言,姑母方才叫你留下时对你说了什么啊?”
叶清言淡淡地说:“你不是都听见了吗?”
“听见什么——啊!”叶俞言的嘴巴大得能塞下一个鸡蛋,“真、真、真的是姑母把……”
“闭嘴吧你!”叶时言抬起手捏住了她的嘴。
这可是在许府,万一被别人听见就坏事了!
“哦,对了,还有一桩事。”叶清言说,“我过两日要回一趟长风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