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她走了,皇上的目光又落到了叶明善身上。
“爱卿可认得这人?”
叶明善仔细端详了片刻,最后摇了摇头:“回皇上的话,臣并未见过他。”
“侯爷,这人是王家人,叫王厚徵,这一辈里排行老大。”刘洪武说道。
“王家?哪个王家?”
“就是京中开办灵芝堂的王家。”
“哦,”叶明善了然地点点头,“臣向来不管生意上的事,想来臣的弟弟应当会认得他。”
刘洪武似笑非笑地说:“何止是认得呢,王家和叶家的生意上多有往来,关系很是不错。”
“是吗?”叶明善的目光落到王厚徵的手上,他的十个指甲被拔掉了,血肉模糊,“那刘大人应当叫明德来。”
刘洪武一直留意着他,见他神色平静,便走上前去,捏住了王厚徵的下巴。
“醒醒。”刘洪武在他脸上拍了拍。
王厚徵发出了一声虚弱的呻吟,从他嘴上的变形来看,他的牙齿应当已经全部被拔掉了。
“王厚徵,”见他睁开了眼睛,刘洪武温和地说道,“你一直喊冤,如今我已将你带到了皇上面前,有什么冤屈,你便说吧。”
王厚徵的目光涣散,似乎没有听见他的话。
刘洪武放开手,抽出帕子擦拭着指尖的血迹,闲话般说道:“你的小儿子,今年五岁了吧?倒是个招人喜欢的,被狱卒从你夫人怀里抱走的时候,一滴眼泪都没有掉。”
王厚徵猛地打了个寒颤:“我……儿子……”
刘洪武却沉下脸来:“皇上面前,不得不敬!”
王厚徵的嘴唇颤抖着,他磕磕绊绊地说:“皇上……草民见过……皇上……”
“将你之前说的话,再对着皇上说一遍吧,若你当真是被冤枉的,皇上会为你做主的。”刘洪武和颜悦色地说,“只要你没有说谎,你儿子就不会有事。”
锦衣卫松开了手,王厚徵没了支撑,扑倒在地上。
他疼得呻吟了一声,不过很快便咬着牙,断断续续地将如何得知叶家得了一块石头,又如何从船上将石头偷出来的经过说了一遍。
“……就是这样,那石头……千真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