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清言依言将裙子穿在身上,提着裙角在她面前转了几圈。
于氏眉眼含笑:“果然好看,阴影里看就是件月白的裙子,阳光一照,珍珠纱的光泽就出来了。”
“那就穿这件。”周清言笑嘻嘻地应了下来。
她对穿什么都无所谓,但兴许是因为从前太穷,于氏每日给旁人做新衣裳,却只能让她穿着缝缝补补的旧衣裳,如今手中有了钱,于氏就格外喜欢给她做衣裳。
哪怕是每日在铺子里忙得脚不沾地,每隔几日,于氏就能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件新衣裳让她试试。
不单单是于氏,还有秀梅,没了女儿之后,将一腔母爱都倾注在了周清言的身上,铺子里有了什么新料子,第一件就要给她做衣裳。
以至于现在周清言的衣裳已经多得数不过来了,有些甚至只穿了一两次就小了。
“你去清心寺回来时穿的衣裳我给你洗了,”于氏重又将注意力放到账本上,随口说道,“我瞧着你那荷包有些脏,就顺手扔了,赶明儿我再给你重做一个。”
周清言连忙追问:“那荷包里的东西呢?”
“都给你留着呢。”于氏说道。
她有些好笑地看了一眼周清言:“小时候你就喜欢捡那些鸡零狗碎的东西,怎么这么久了还有这个习惯?我瞧着那荷包里头装了几个小瓶,有把小刀,两块火石,几根绳子,几根针,还有一个油纸包,我一打开,冷不防里面扑出一股灰,呛得我直咳嗽。”
周清言心虚地笑:“都是随手装进去的罢了……娘您别管了,也别给我丢了,都是我好不容易收来的呢!”
于氏抿嘴一笑,摸了摸她的头:“在床头放着呢,等明天我把荷包做好了,你自己装进去就成。”
她没再追问,周清言也松了一口气,同时暗暗皱起了眉。
真是太不小心了,那日她从清心寺回来之后太累,竟忘了将荷包收起来。
幸而于氏并没有打开那装药的瓷瓶,才没有酿成大祸。
“对了,谨言又让人送了桂花糖糕来,在屋里放着呢。”于氏说道。
周清言有些纳闷:“这一个月里,他送了不下二十回,这桂花糖糕就那么好吃?”
“兴许是他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