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!”叶时言打断了她。
见她脸上仍旧是忿忿的,她放缓了声音,说道:“给三婶诊病的是宫中请来的太医,她没那个本事瞒过太医动手脚。”
“那我娘为什么……”
“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,整日里在你夫君面前晃,又不时到你面前,故意说些让你心里难受的话,偏偏你又发不得脾气,否则就变成了你不能容人——这样两年下来,莫说三婶从前身子便不好,哪怕是个身子康健的,怕也要被气得病倒了。”
叶俞言越想越气:“芙蓉苑那些吃里扒外的东西!我娘对她们多好,她们如今却处处给那云娘行方便,根本没人听我娘的了!”
“还不是……”叶时言顿了顿,引开了话题,“翡翠会告诉我娘的,虽说是三房的事,但三婶还病着,身边没有一个丫鬟伺候,我娘将里面的人换掉,旁人也说不出什么来。”
“这样往后那云娘就再也不能打扰我娘了!”叶俞言说道。
她性子直,想着这样母亲慢慢总能好起来,难免高兴了起来。
但叶时言却并不如她乐观,换下人也不过是治标不治本,三房变成眼下这个样子,说白了,是因为那些下人看到三叔对云娘和三婶的态度,擅自揣度三叔的心思罢了。
他们之所以敢怠慢三婶,敢不听她的话,是因为他们从心底里认为,三婶快要不行了,而等三婶不在了,云娘就是下一个三夫人。
所以他们不会为了一个如风中残烛般的三婶,去得罪未来的三夫人。
新换了人过去,兴许短时间内会有效果,但时间久了,怕是又要变回现在的样子。
更何况,没了云娘的当面挑衅,三婶就能好起来了么?
哪怕云娘不说,她就不知道三叔对云娘的不同了么?
看着重新打起精神来的叶俞言,叶时言并没有将这些话说出口。
“多亏了小言在,”她重又恢复到懒懒散散的样子,“咱们当局者迷,倒是没想到有这一层。”
她摇着头,老气横秋:“就是那个云娘,如何处置实在是个麻烦。”
京城里哪家府上没住着个把打秋风的亲戚,又不缺那一口饭吃,将人赶出去,只会被人看笑话。
但那云娘与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