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叹了一口气,心事重重。
周清言很理解她,毕竟长风镇是她生长的地方,如今乍然离开,去往一个未知的地方,任是谁,心里也是忐忑的。
“娘,”她有心想要分散于氏的注意力,“我听谨言哥哥说,叶家那边出了三个闲置的铺子,等着您去挑呢!”
于氏的注意果然被转移了:“我也听蓝掌柜说了,三间铺子的位置都是顶好的,一间在云山街上,一间在知春路,还有一间在君竹街。”
“云山街有个别名叫富贵街,去那边的,大都非富即贵,里面卖的东西价格自然也水涨船高,绣铺开在那边,同样的东西,能多卖上两分价。”
“知春路临河,沿路都是些绣铺,胭脂铺,首饰铺之类的女子常逛的铺子,开在那里,哪怕名声暂时不响,也不愁客人上门。”
“君竹街上的铺子更风雅,是些茶铺,书画铺一类,倒是没有绣铺在里面。”
听于氏说完,周清言问:“娘,您更属意哪个位置?”
于氏有些犹豫:“还是要看过了再说。”
“我倒是觉得君竹街不错。”周清言自顾自地说道。
“哦?为何?”于氏问道。
“人对于一样东西值多少钱,心里是有大概的认知的。”周清言说道,“比方说穷人,你给他一方帕子,他认为只值二十文钱,超过二十文,他便不会买了。”
“而对富人来说,同样一方帕子,他会认为值一两银子,兴许二两银子也会买,五两银子也会买,但十两银子,一百两银子,他就不会再买了。”
“咱们要做的,就是抬高那帕子在富人心中的价值,让他认为一百两买下来也值得。”
“将铺子开到云山街上,周围的货品卖的价格高上两成,帕子也同样可以高上两成,但高五成旁人就不认了。”
“知春路里面更是一样,卖绣品的铺子多,你这里贵,客人很可能会选旁的铺子,甚至不听一听你的帕子卖的为何这样贵。”
“而开到君竹街则不同,去君竹街的客人,大都有钱有闲,正阳的人,更容易为了‘风雅’‘底蕴’之类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花钱。”
“一旦咱们在绣品上附上了这几样,往上加多少银子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