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婶母,叶伯伯常年在外头打仗,身边都是小厮呢。”
于氏拍了她一巴掌:“还在这里贫嘴,快去把头上的布解开,包得太久当心头痛!你们也都散了吧,客人要的急,岑冬,闻婕,这是客人定下的花样子,你们拿回去尽快赶工。”
“胡家二房添了个小孙子,过几日就要办百日宴了,钱婶别忘了做个小老虎的布偶添在百日礼里头。”
“魏家姑娘要的屏风,指定了秀梅做,我同她说你手上还有旁的活,她额外加了二两银子,叫你帮着往前赶一赶。”
随着她的安排,整个绣坊都忙碌了起来。
又来了两位客人,金玲引着她们上了楼,于氏坐在大堂里,微微有些发怔。
难怪他的衣裳都磨破了……
她打算交绣活的时候,问他要不要再做身衣裳。
……
听客栈的小二说叶谨言已经命淮澈订好了房,叶明善只是看了他一眼,并未多说。
他面容沉静,看不出什么波澜。
但叶谨言猜到了他心中所想,在晚上用饭的时候,主动提了起来:“那孩子原来叫周清言,我听了还同她说,这名字听起来倒像是我妹妹。”他当成一桩趣事说给叶明善听。
叶明善先是一怔,很快便皱起眉来。
“休得胡说!”他板着脸训斥,“这话被旁人听了去,岂不是坏了于氏的名声!”
叶谨言从善如流:“是儿子失言了。”
沉默了一会儿,叶明善开口道:“不过那孩子当真招人喜欢,小小年纪,说起话来一本正经,小大人儿一样。于氏还说绣铺里许多事都是她拿的主意,可见是很有见识的。”
叶谨言轻轻一叹:“谁叫她早早便失了父亲呢?这些年她和于氏相依为命,经常被人欺负,所以她小小年纪才这般懂事的吧!也是可怜。”
“你说她——”叶明善忽地抬起头。
叶谨言装糊涂:“小言这么懂事,也是生活所迫。”
叶明善想问于氏,又觉得太刻意,掩饰般地喝了一口茶,才说道:“这世道,一个女人独自带着孩子,总归是辛苦的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?”叶谨言说,“小言说于婶婶性子绵软,经常被人欺负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