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眼圈红了,人竟然也哽咽了起来。
金玲赶忙去拉他的袖子:“哥,你喝醉了!”
“哪是醉了,金贵这是高兴呢。”秀梅说道,“咱们这屋子里头,哪个不是苦命人,不说旁的,以前谁吃过醉仙楼的席面?这么多钱,那更是连做梦都不敢想。”
她“啪嗒啪嗒”地掉着眼泪:“若是小莲能够再撑上些时日,说不定现在……”
一席话说得桌上的人都想起了伤心事,一会儿功夫,众人就都哭成了一团。
于氏也想到了从前,慢慢红了眼眶。
周清言不喜欢这样的气氛,她拉了拉于氏的袖子:“娘,我想出去玩。”
“去吧,”于氏说道,“天快黑了,别跑得太远了。”
周清言应了一声,很快就出了门。
她来到河边等了一会儿,四平赶在天黑之前匆匆过来了。
“小姐。”他紧张兮兮的,四下张望了一圈,见周围没有人,悄悄从怀里取出了一个小盒子递给了她。
周清言接过来,打开看了看,又还给了他。
“好了,你送回去吧。”她说。
四平“哎”了一声,到底忍不住好奇,问道:“小姐,您要小的把邹夫人的胭脂偷出来做什么?”
“我想给我娘买些胭脂,又不知什么样的好。”周清言说着早就想好的台词,“邹夫人毕竟是县令夫人,用的一定都是好东西吧?我就照着这样子的给我娘买,肯定不会出错。”
她说得合情合理,四平却总觉得没有这么简单。
不过他也不敢再问,将胭脂揣进了怀里,打算立刻赶回去,在邹夫人发现之前,把它重新放回去。
然而在他刚要离开的时候,周清言又叫住了他。
“你回去同邹县令说,”她心平气和地说道,“刘洪武要见他,初一那一日,让他在这里等着。”
“刘……”四平一惊。
“刘洪武。”周清言重复道,“你同他说了,他自然知道是谁。”
四平记了下来,又问了一句:“那若是邹县令问起是什么事……”
周清言挑了挑眉:“你就说只是在路上碰到一个人,让你带这样一句话而已,旁的一概不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