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看到邹县令压着一个女人,见小的过来,还叫小的也上前去按住那女人的手。小的往前走了几步,待看清那女人的相貌时,才发现原来是夫人。”
“小的当即吓得不敢动了,更不用说按住夫人……挣扎间夫人握住了剪刀,一下子刺进了邹县令的大腿里,邹县令‘嗷’地叫了一声,外头的人被惊动了,全都冲了进来,见状也是慌了神。”
“邹夫人让人先将夫人捆起来,又遣人去请了郎中。小的见屋子里乱成了一团,就悄悄靠到了夫人身边,好叫旁人不能伤到她。”
“又过了小半个时辰,门房过来说席家的管事来了,邹县令的腿刚包扎好,听了这话,挣扎着下床去迎。小的原想着趁着这时候看看,能不能把夫人悄悄放走,可邹夫人早就命人看守在外面,小的实在是没有机会。”
四平一口气说完之后,就一直在悄悄地看着周清言。
周清言垂下眼帘,长而浓密的睫毛在她的脸上投下了两道阴影。
“这样么?我知道了。”她只说了这一句话,就站起身来,好好地将那小垫子揣了回去。
四平愣在了原地,同时又忍不住松了一口气。
就这样便完了?看来于氏也晓得这不是什么光彩事,并没有同女儿细说。
来的路上他还提着心,生怕周清言会迁怒于自己,如今看来,她真的就只是来问问他昨晚的情形的。
冤有头债有主,这事同他又没有什么关系,就算到时候周清言在两位大人面前参邹县令一本,应当也不会捎带上他这个小人物。
刚想到这里,四平就看见周清言停下了脚步,想起什么似的转过身来。
“对了,还有一桩事要你去办。”她看上去并不生气,脸上甚至带着淡淡的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