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打算说了出来:“不管是帕子还是团扇,都不是经常需要买的东西,若是遇到一条喜欢的帕子,用上一整年也是可能的。绣坊那边也是一样的,娘,您别看绣坊一直在收您绣的帕子,可那些帕子真正卖出去的不多,更多的是做买旁的送的添头。”
于氏怔了怔: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真正赚钱的是换季时给大户人家做衣裳,”周清言耐心地说道,“就像席家,府里上上下下足有近百人,光是给下人做春装秋装,就是一大笔进项,卖一辈子的帕子也赚不到这么多。”
“近百人!”于氏倒抽了一口凉气,很快又担忧了起来,“那照你这样说,咱们的人手根本不够啊……”
“还是需要招人的,”周清言肯定道,“不过咱们也不做那些下人的衣裳。”
下人的衣裳虽然量大,但价格却低,而且对绣铺以后的发展并没有什么好处。
妇人们攀比的一直都是谁的衣裳更精致美丽,这么多年,她就没见过哪家的夫人会在宴会上说:“你家下人的衣裳真好看,是在哪家做的?”
“咱们的定价要高一些,”周清言说道,“最少要比绣坊那边高三成。”
于氏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:“物以稀为贵,价格越高,旁人便会越觉得珍贵。”
“没错,”周清言点头,“如果只是高一点的话,旁人会想着去找更实惠的,可要是高了许多,不用咱们多说什么,旁人都会认为,咱们卖的绣品一定有过人之处。”
这是前世二婶教她的道理,有一回二婶带着她去叶家的铺子里,叫下人端了茶上来。
“这茶五百两银子一两。”她刚喝了一口,就听到二婶悠悠说道。
周清言险些将茶吐出来,她皱着眉头又细细品了品,最后实在忍不住了,问:“二婶,这不就是雨前龙井么?同茶庄里二两银子一两的有什么区别?”
“没有区别。”二婶说。
看她一脸不可置信,二婶又补充了一句:“就是咱们卖的贵一点罢了。”
“同样的东西贵这么多,当真有人来买?”周清言追问。
“自然,”二婶笑得意味深长,“不但有人买,还供不应求呢!”
她跟在二婶身后,看客人进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