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有一块红烧肉,饭和菜都是能吃七八分饱的。”
“那就行。”毛毛放心了。
中秋节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还未来得及洒下,机械厂的家属大杂院就已经被一种特别的热闹唤醒了。
1970的中秋节,是七十年代第一个中秋节,虽然物资匮乏,但节日的氛围却格外浓厚。
隔壁大杂院的一大娘是最早起床,她特意穿着一件蓝色粗布褂子,脚蹬一双黑色的布鞋,头发用一根黑色的发卡地别在脑后,打扮好后,才开始喊老头子起床准备大杂院的中午饭。
大杂院的人陆陆续续起床。
陈清受其感染,起得很早,她看贺羽翔不在家,问道:“他人呢?”
“贺羽翔凌晨五点就起来了。”
毛毛刷着牙含糊的回。
贺羽翔凌晨五点就起床去供销社排队了,他买了四个豆沙月饼、一条鲢鱼、两斤五花肉、三块白豆腐、一个柚子、两个石榴、一斤红薯叶、一斤芋头。
原本他也想抢大骨头熬汤,但买完了,五花肉都只抢到偏瘦的。
他凌晨五点出发供销社,在十点钟才回到家。
狼狈的头发都乱了,上衣都变成露肩款。
毛毛惊讶的凑上前,替他把衣服摆正才问,“那么多人抢吗”
“很多。我的鲢鱼是遇到了王文明的爷爷,他说他钓了有鱼,我跟他买的。”
“王文明也来和我们一起过中秋节吗?”毛毛兴奋的问。
“当然不,他家是大家庭,肯定是一家人过。”
贺羽翔知道今晚一起过中秋节的人有谁。
感觉就是一群没亲戚的人聚在一块了。
贺羽翔把东西都放好。
没一会儿,一大娘热情的过来招呼:“羽翔,你别做饭了啊,你一大爷提前好几天下乡换了菜,又跟张家买的新鲜杀猪肉,今天你们可是有口福了,快过来大杂院等着吃饭。”
贺羽翔:“不了,我们等我们小姨回来再去。”
大杂院没吃饭之前,都是无尽的干活。
他在家能不停的干活,但他对于在外面干活没兴趣。
一大娘看他死活不肯来,背过身骂了句:“死孩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