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别的任务交给你。”
沈厂长喊毛建国出去。
不是他不想安排毛建国,实在是在机床这块毛建国并不是主力军。
不然他也不会把那么重大的事情交给贺远。
至于研究所所长?
呵!
做事情磨磨唧唧。
脑子跟被屎糊了一样。
一心在谋得更高职位上,对机械厂利益都变得不管不顾起来。
他那边有人才,但看他主要负责机床出事了,指不定高兴着呢!
他不信任别人。
贺远是的人,他擅长机床,找他自然是最好的选择。
沈厂长离开研究所,望着天上月亮叹口气。
振兴之路,道阻且长啊。
贺远喊上属下小林去车间。
他盯着展台上那台银灰色车床,半跪在拆卸的传动箱前。
在提供的照片里,断裂处呈不规则放射纹,像被酸液蚀出蜂窝状孔洞。
可眼前零件光洁如新,连磨合期的浅划痕都均匀得如同最高规格的机芯。
贺远道:“检测报告。”
小林递上文件夹,“英方公证处确认材料硬度合格,但……”
“但运行温度超标。”贺远突然将热敏仪贴上主轴箱,液晶屏数字在68c停住,“问题不在这台机器。”
小林愣住:“可钢铁联邦测试的也是同批次。”
贺远抓过钢笔在图纸背面疾书,墨迹刺破外语质检章,“湿度92、恒温25c,他们用了冷却液循环系统对不对?”
小林不知道啊。
贺远去联系海关人员,央求对方紧急发传真。
时间一点点过去,贺远在车间一边看有没有新发现,一边让小林紧盯着传真机。
当传真机吐出海关仓库照片时,贺远急忙去查看,眉头紧蹙。
画面里,本该连接冷却泵的接口赫然接着普通水管,水渍在机床底座晕开大片锈痕。
贺远再去车间,死死盯着显微镜。
两枚轴承滚珠在载玻片上泛着不同的金属光泽。
一枚是华国自研的高碳铬钢,另一枚的晶相结构却夹杂着灰色絮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