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只是想借助裴煊的能力,帮他搜找穿越回去的媒介,没成想反而把自己搭了进去。
恰在此时,普宁坊大街之上,一辆华美的宽体马车疾驰而过,装潢奢华,显然是某位显赫人物的座驾。
车内数名三曲佳人翩翩起舞,五彩缎带自袖间翩翩而出,环绕四周,五六人围坐,掌声雷动。
这是当下风靡的缎带舞,舞者借力甩出绸缎,技巧高超者,能让缎带在半空编织出绚烂图案,与舞姿交相辉映,如梦似幻。
然此舞奢华,非一般人所能消受。
李稷目睹马车直奔封锁线,缎带沿途洒落,他望着马车中央坐着的男子,见对方朝自己招了一下手,脸上露出几分意外之色,连忙助跑几步,猛扑车底,双手紧攥车辕,生死一线间,抓住了这唯一的生机,藏在了马车底部。
马车一路畅通,武侯望其架势,误以为贵人出行,不敢轻举妄动。
待马车驶离普宁坊,猛然拐入一狭窄巷弄,消失在视线尽头。
一刻钟后,李稷藏在车底,见马车驻足,他悄无声息地攀上马车,只见那些翩翩起舞的舞者已然消失无踪,唯余一背影静坐在车内。
“丙丁?”李稷轻声问道,“你怎么会在这马车上,还恰好救了我?”
丙丁呵呵一笑:“上午我跟你们走散了以后,便到处找你们,刚好瞧见了捕贼尉全城通缉你的海捕文书,说你是济善道贼首,要将你捉拿归案,我得知你身陷囹圄,便心生一计,租下这马车,又重金聘请平康里的舞姬,在街上来回游走,伺机助你脱困,没成想还真让我碰到了你!”
“此番,我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!”
李稷低垂着头,微微颔首。他腹部缠绕着一条白布,仿佛身受重伤,虚弱不堪。
丙丁帮李稷重新包扎了伤口,引着他朝着普宁坊外走,回头瞧着普宁坊内,大街上人声鼎沸,喧嚣不已,到处都有捕贼尉的人手巡查。
“还好我们溜了出来,不然被逮到只怕是迟早的事!”丙丁有些后怕。
李稷咬牙:“都是那假扬老三害的,等我抓到此人,非给狠狠抽他几个巴掌!”
丙丁搀扶着他正欲前行,猛然察觉前方一人正目光如炬,紧盯着他们二人。此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