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布,肩露文身,尽显其地下帮派之人的身份。
李宝库目光如炬,对着为首的汉子厉声喝道:“大胆狂徒,尔等究竟是何方神圣,竟敢冒犯万年县牢狱!本官奉劝尔等速速投降,否则禁军一至,便是尔等末日!”
宴安早已对李宝库这狗官恨之入骨,抬手一箭,直指其要害。李宝库惊恐万分,连忙闪身躲避。
“兄弟们,洗劫这狗官,替天行道!”宴安大吼一声,身后那些佯装成帮派之人的军汉们,如潮水般向内冲去。
这些军汉进退有序,显然训练有素,远非狱卒所能匹敌。见他们并无杀意,狱卒们只得无奈倒地,任由他们拳打脚踢。
宴安在大牢中穿梭,一眼便瞧见了被捆在牢房中的李稷。他心中一喜,猛地踹开牢门,将李稷救出。只见李稷鲜血浸透汗衫,眼中怒火中烧,大骂李宝库狗官。
澹烟连忙劝阻宴安:“救人要紧,切勿误了司令大计!”
行进间,宴安忽觉脚下异样。低头一看,只见一道浓浓的黄褐色小河顺着牢狱的梯子流淌而下,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。
他蹲下身子,以手指轻抹,判断应为油脂。心中不禁疑惑万分:这李宝库为何在这万年县牢狱中囤积如此多的油脂?
他连忙探头望去,只见李宝库正命人从万年县库房中搬出油脂罐子。罐口倾斜,油脂如泉涌般倾泻而下,七八道浊流汇聚在大牢地板上,形成了一大片油腻腻的污渍。
宴安猛然间瞳孔紧缩,如同一道惊雷划破心海,旋即如同离弦之箭朝下奔逃,边疾驰边歇斯底里地呼喊:“快!速逃,那狗官欲置我们于死地!”话音未落,脚下一滑,整个人竟不慎踏入了油腻的陷阱,踉跄着跌入了深渊。
恰在此时,地牢出口处,李宝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自怀中缓缓掏出一个火折子,轻轻一吹,火星四溅,随即被他毫不留情地掷向油海。
油与火瞬间交织,如同愤怒的火龙腾空而起,火舌肆意舞动,沿着油线如狂澜般席卷整个大牢,犹如金蛇狂舞,绚烂而致命。
这座私牢,隐匿于县衙公廨后院,竹木构造,此刻油脂遍布,墙壁、廊柱、楼梯,转瞬间皆被烈焰吞噬,火蛇在木缝间肆意绽放,宣告着死亡的临近。
狩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