居心?”
郭凯一听此言,双腿发软,眼中闪过一丝恐惧。
他眼珠一转,瞬间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。原来,自己接手的竟是一个烫手山芋,而非人人争抢的香饽饽。
难怪无人愿来巡疗司,他还道是自己时来运转,得了梁王青睐。到头来没想到,这差事竟是如此凶险,只有他一人被蒙在鼓里,将这差事当成了宝贝。
郭凯的眼眸如寒冰般凝视着酒肆,一抹狠辣之意悄然浮现:“速速传令,将这间酒肆方圆百米之地,彻底清空,重重封锁,不容丝毫疏漏!”
裴煊深知,封锁道路之举,犹如烈火烹油,只会让事态愈演愈烈,成为众矢之的。然而,郭凯身为左巡使,一言既出,如山之重。
不良人随即拖来荆棘篱笆,如巨龙横卧,将道路截断。
百姓与权贵纷纷驻足,喧嚣声此起彼伏,犹如沸水翻涌。
裴煊环顾四周,只见金吾卫亦闻风而动,拒马与荆棘篱笆交织成网,将街口围得水泄不通。
此刻酒肆的南、东、西三面,金吾卫禁军如铜墙铁壁;北面,则是郭凯麾下的精锐,森然林立。
裴煊心中忧虑如潮,生怕此事波及皇城,引发更大风波。
毕竟,死者乃保宁侯之子,其祖父更是位极人臣的当朝国公。一旦此事闹到圣人面前,不仅巡疗司的声誉受损,更会为梁王插手其中提供口实。
澹烟的目光穿透重重包围,敏锐地捕捉到酒肆内李稷与阎六的对峙。
两人置身于一片乌黑油亮的腌臜之中,宛如置身地狱。阎六身旁,四五坛瓮大坛子安然无恙,显得格外突兀。
闻听裴煊之言,郭凯亦不敢轻举妄动。
既然无法进入酒肆捉拿二人,他便心生毒计,决定让二人死于非命。一念及此,他果断下令,秘密调集一百弓弩手。
弓弩手迅速到位,劲弩在手,如鹰击长空,直指酒肆内的二人。
裴煊见状,急忙上前劝阻:“郭巡使,酒肆之中有济善道潜伏长安的重要谍子,杀之不得!”
“不杀?”郭凯冷笑连连,“此等奸邪之徒,携带毒物,潜伏京师,图谋不轨。圣上命本官协理巡疗司,我自当有决断之权。裴司令若是不满,大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