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逃金吾卫的法眼,更何况还牵涉到保宁侯府的小公爷之死。
李稷扭头望向酒肆外的澹烟,又隐约看见澹烟在酒肆外拼命呼喊,只是距离太远,她的声音模糊难辨。
酒肆之外,轻烟缭绕,澹烟心急火燎,不仅金吾卫的铁骑纷至沓来,更有左巡使郭凯率众紧随其后,声势浩大。
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,澹烟一眼瞥见了裴煊,急忙上前,附耳低语几句。
裴煊闻听李稷身陷酒肆,眼中闪过一丝焦灼之色。
澹烟满心忧虑,轻声道:“李稷身负重伤,此刻在酒肆中生死未卜,要不我先去探探究竟?”
裴煊却猛然按住她的肩膀,手劲一沉,低声制止:“不可轻举妄动。”
“一同前往。”他嗓音低沉而坚定,澹烟只得应允。
他们所立之处,恰在光化坊北街大道之上,距街口仅两里之遥。
郭凯得知从巡疗司逃逸的重犯竟匿身于酒肆,正欲领兵闯入,却被裴煊拦下:“郭巡使,且慢!”
郭凯斜睨了他一眼,冷笑道:“裴司令这是意欲何为?莫非欲包庇朝廷缉拿的要犯?”
裴煊微微一笑,反问道:“下官自然不敢。只是郭巡使若是不畏生死,大可进去一试。”
郭凯眉头紧锁,大义凛然地说道:“吾等为朝廷效命,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!”然而,他迈出的脚步却悄然收回。
“裴司令此言何意?”郭凯疑惑地问道。
裴煊转头看向一旁的金吾卫禁军统领,神色肃穆:“两位上官有所不知,这酒肆中还藏有一名济善道的恶徒,此人随行携带着巫蛊坛尸!”
“巫蛊坛尸?”郭凯闻言一愣,疑惑地问道,“此为何物?听起来倒像是方士的厌胜之术?”
裴煊神色愈发凝重:“自然不是厌胜之术可比的,而是以活人炼制而成的疽毒,人若触碰,三日之内皮肤溃烂发脓,必死无疑。”
郭凯闻言大惊失色:“这群恶徒,竟将这等危险之物偷运至长安,究竟意欲何为?”
裴煊目光如炬,直视郭凯:“再过四日,便是圣人筹备已久的祈天大典,万国使臣共襄盛举。郭巡使,你说这紧要关头,这群恶徒将如此凶险之物偷运至长安,究竟是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