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如此青睐有加,直接将他提拔为左巡使,委以协理巡疗司公廨衙门的重任。
他深知梁王这位主子的雄心壮志,要在长安城掀起滔天巨浪,而成就大事,自然离不开银钱的鼎力支持。即便是圣人重修大雁塔的浩大工程,也不过耗费几百万两银钱,何况其中人吃马嚼,开销浩大,能省下的油水又有几何?
然而,从余大闵口中得知,那司医李稷竟怀揣着制作精盐的秘方,这正是梁王心心念念的宝贝。一旦掌握这秘方,凭借梁王在两京的滔天权势,操控盐引不过是举手之劳。盐,便是那滚滚而来的财源,源源不断地涌向梁王的金库。
因此,他对这桩差事胸有成竹,一到任便宣布李稷为勾结济善道、绑架许朝宗的主谋,果断将其拿下。届时,逼问出精盐制方,不过是探囊取物、易如反掌。待他将这秘方献给梁王,定能立下赫赫战功,让梁王对他刮目相看。而他此举,不仅帮梁王掌控了巡疗司,更狠狠地打了太子东宫和张柬之的脸面。
想到此处,郭凯不禁洋洋自得,觉得自己布下了一局精妙绝伦的棋局,连往日的裴阎罗都得对他俯首称臣。只需再拿下那济善道左使,伪造一封太子为济善道背后主谋的认罪书,让那左使签字画押,往圣人面前一递,届时,太子别说主持祈天大典了,就连东宫储君的宝座也得拱手让人。
一切尽在郭凯的掌控之中,他随着裴煊走到后院夯土墙外,裴煊转过身来,目光如炬地看着他:“郭巡视,那济善道左使,就关押在院内草庐之中。”
郭凯轻轻颔首,看向身后带来的不良人,抬手欲下,准备用这个充满仪式感的手势为这场杰作画上圆满的句号。
然而,他的手臂在空中只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,却突然凝固在半空。
轰隆一声巨响,一匹马从草庐中破门而出,如脱缰野马般横冲直撞。附近的不良人被撞得东倒西歪,其他人吓得连连后退,只敢在远处呐喊助威。
那马在后院前转了几个圈,却并未立刻逃之夭夭。不良人这才看清,马背上伏着一男一女,身影在太阳下显得格外引人注目。
郭凯面不改色,稳稳地站在原地,大声喝道:“大胆贼子,居然敢劫持重犯,严守位置,不得擅动!此人是谁?”
一旁有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