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让你救我,更不会透露道中的计划!”
李稷眉头紧锁,轻叹一声“得罪”,随即从案几上拿起一把寒气逼人的钩子,毫不犹豫地撬开了沁羽紧闭的双唇,将麻醉散强行灌入。
麻醉散迅速发挥作用,沁羽的眼眸瞬间迷离,意识逐渐涣散。她张嘴欲言,却未及发声,便已颓然倒下。
李稷轻轻摆正她的头颅,俯身低语,声音低沉而坚定:“你我相识一场,作为朋友,我答应你,会让你体面地离去。”
沁羽紧闭双眼,一动不动,但脸颊肌肉却在一瞬间微微抽动,透露出她已听见并理解了这番话。
人在生死边缘,对身体的掌控已大不如前。
李稷仔细地将她摆正,目光落在她腹部那处糜烂的伤口上,脾脏几乎被宴安那一刀贯穿。
他迅速从药箱中取出锋利的月刃,小心翼翼地割去伤口四周的腐肉,又取出桑皮软线,在线上涂抹了蛇衔膏,一针一线地缝合着她的脾脏,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他对生命的尊重与敬畏。
岁月悠长,恍如一梦,沁羽仿佛穿越了时光的迷雾,重返她投身济善道的那个决定性瞬间。在那大雪纷飞的苍茫山峦间,她被三陕之地的铁骑围追堵截,漫天风雪如同死亡的预告,将她孤独地遗弃于绝境。
正当她命悬一线,即将被寒冷与绝望吞噬之时,一个面戴阎罗面具的身影骤然降临,如同幽冥中的救赎者,将她扛起,穿越风雪,带回了济善道的怀抱。
康复之后,沁羽在天王像的庄严注视下,立下了不朽的誓言,她誓将此生献给道中平等乡的崇高事业,无论前路多么坎坷,即便是生命的最后一刻,也要为那伟大的梦想燃烧殆尽。
简陋的草庐内,裴煊焦急地踱着步,目光不时落在沉睡中的沁羽身上,她遍体插满了续命的金针,犹如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,却又脆弱不堪。他转向一旁悠然自得的李稷,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:“她何时能醒?”
李稷轻轻摇头,目光深邃:“她的伤势太重,脾脏几乎被无情穿透,即便我以医术勉强缝合,也难以挽回其生机。此刻,只能用金针刺激她全身要害,犹如烈火烹油,将她体内残存的生机彻底激发,不过是死前的一抹回光返照罢了。”
裴煊的目光落在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