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嗣面露难色,犹豫了许久,最终只艰难地吐出了两个字:“无果……长安城中,每年都有无数瞽目人前来求医问药,胡汉杂居,圆翳内障患者更是数不胜数,少说也有数千之众,甚至更多。我们人手有限,实在难以逐一排查!”
裴煊闻言,不禁怒气冲冠,他猛地站起身来,在草庐外焦急地来回踱步。好不容易捣毁了济善道在丰乐坊的据点,搜出了上百坛令人毛骨悚然的巫蛊坛尸尸骸,却又冒出了一个神秘莫测的瞽目人。他就像是一条狡猾的狐狸,摆脱了济善道这条尾巴,直接消失在了茫茫迷雾之中。
“没有线索,那就查出线索!传令下去,让所有人全力以赴,全长安城所有患圆翳内障之人,一个都不许漏掉,统统给我查!”裴煊对吴嗣厉声喝道。他付出了如此巨大的代价,怎能在此刻轻易言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