抚的一瞥,随即面色一沉,对着守卫厉声道:“张相日理万机,所遣之事关乎军国大计,你若执意阻拦,一旦误了张相的要务,莫说你区区守卫,即便是右武威卫的将军亦难辞其咎!”
守卫几人闻言,脸色瞬间变幻。此时,右武威卫的执戟郎闻讯赶来,见状连忙按住欲再阻拦的守卫,向裴煊拱手行礼,态度谦恭。他借机审视眼前二人,为首者他自是识得,乃圣人眼前的红人,虽仅为七品司所之职,却也是相府门生,地位显赫。身后女子头戴幂篱,身披宽大玄色锦袍,即便这锦袍显得宽泛,有些不合身,但那锦袍的奢华却不容小觑。
这执戟郎又看了眼那令牌,虽然不是宰相随身携带的龟符,但的确是相府所用的令牌,而且这两人声称奉宰相命令行事,裴煊又手眼通天,可以在圣人面前说上话,可不是他一个区区执戟郎能得罪起的,连忙放低了态度,问道:“不知两位上官,所奉宰相命令,来右武威卫所谓何事?”
裴煊直接将那相府的令牌,扔到了这执戟郎的手中,吓得那执戟郎怔愣在原地,手中握着这纯银令牌,一时间不知所措,连忙要还给裴煊。
裴煊却没有接,而是近身说道:“再下奉宰相命令,来右武威卫提走一人!”
“提走一人?”执戟郎愣住了,“宰相是要提走何人?”
裴煊眼神一眯,执戟郎连忙闭了嘴,知道这不是自己该问的,连忙将相府令牌恭谨的还了回去,转身毕恭毕敬地把两人迎入右武威卫的署内。
看守公衙的守卫还要阻拦,直接被这执戟郎狠狠瞪了回去。
裴煊带着澹烟,一路跟在执戟郎的身后,穿过这右武威卫公衙的廊道,转身进了一处偏殿,他这一路上心思百转,自己在右武威卫当了五年多的执戟郎,一直得不到重用,更别提升迁一事,而如今朝堂内的几位宰相之中,唯独宰相张柬之深受圣人器重,更与东宫关系密切,若是自己能与相府搭上关系,升迁一事便指日可待了。
想到此处,这执戟郎认为自己应该抓住眼前的机会,毕竟这机会并不常有,稍纵即逝,对待二人便更加恭谨:“不知宰相派两位上官来这里,是想要提走何人?”
裴煊看了他一眼:“一个多时辰前,你们从我巡疗司的衙门里,带走了一名疡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