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迹可寻。
宴安,一介武夫,粗犷直白;吴嗣,则机敏过人,但身为他最倚重的臂膀,背叛之事,实在难以置信。
裴煊轻扣案面,心中疑云密布:“梁王竟不惜调用右武威卫的人马,只为越权擒获李稷一个区区疡医。可李稷何德何能,能让梁王如此大动干戈?”
这谜团,如同迷雾般困扰着他。毕竟,李稷是他从万年县的大牢中救出来的。万年县县令李宝库是梁王的人,所以李稷当初被关押在万年县大牢里,还被判了待决之罪,也应是梁王的授意。
梁王究竟欲从李稷身上,榨取何种秘密?
裴煊心念一动,仿佛捕捉到了某种微妙的线索,他迅速从案牍劳形的公文中翻寻,终于觅得那份关于李稷的提调公文。罪状栏里,“私售盐曲”四字赫然在目。
裴煊的眼眸倏地一亮,恍若拨云见日,一切豁然开朗。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梁王所求,果然是那制盐的秘方。
吴嗣闻言,满脸困惑:“梁王求盐方,仅为了金银?”
裴煊的目光锐利如鹰,捕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:“金钱,不过是冰山一角。倘若济善道的贼子们大闹长安,不仅意在散布疽毒,还有更深层次的阴谋呢?”
吴嗣的心猛地一紧,联想到五日后的盛典:“他们,难道要刺王杀驾?”言毕,他慌忙掩口,惊恐之色溢于言表。
“若梁王真是济善道背后的黑手……”裴煊的话语未尽,但言下之意已昭然若揭。谋反,自然需利器与兵马,而这一切,都离不开金钱的支撑。在大唐,盐引管控严苛,除特许的皇商外,他人严禁私贩。然而,贩盐之利,犹如暴利之泉,若能将盐销往东南杭广二地,乃至远销海外,那将是何等惊人的财富!
难怪梁王会对李稷这个微不足道的疡医紧追不舍。
宴安与吴嗣站立如松,大气不敢喘。虽不及裴煊洞察秋毫,但从上司那凝重的神色中,他们也能感受到这场风暴的猛烈与棘手
宴安瓮声瓮气地说:“我们绝不能弃李稷于不顾,这些日子以来,他为我们提供了诸多助力!”
裴煊自然也不会轻易放弃李稷,他斩钉截铁地回答:“当然,我们必须救李稷,因为济善道的那些贼子,他们的阴谋还远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