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份不简单,而且我与道中天王的联系也彻底断了!”
崔九脸色大变:“与天王联系不上了?我们的女儿还在他手上!”
“我知道!”金三娘死死咬着后槽牙,“该死的作疫者,一天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,我们就要胆战心惊一天!”
崔九目光落向了北街那处宅子:“你确定不把这件事告诉瞽目人?这宅子可是他精心准备炼制坛尸所用,如果被巡聊司的人马毁了,我担心瞽目人狗急跳墙!”
金三娘冷笑一声:“他敢威胁我,我自然也要借巡疗司的人给他点颜色瞧瞧,要让他知晓,在这长安城里没有了我相助,他们什么事都别想做成!”
崔九没有反驳,他那日接到巡疗司内应的消息,得知对方利用猞猁狲寻尸,便担心这处隐匿坛尸的宅子暴露,刚要通知瞽目人转移,就被金三娘拦下,对方要他乔装去往城隍庙买通乞头,在勾连暗渠的水井内藏尸,设计误导巡疗司的猞猁狲,又让他对那些乞儿故意露出破绽,出卖瞽目人练尸的宅子。
金三娘瞧着已经将宅子团团围住的狩虎军汉,她在这里等了一上午,没想到对方来得如此之慢,现在她这个渔翁,便要坐山观虎斗,一箭双雕,既让巡疗司拔掉瞽目人藏匿坛尸的据点,以此向瞽目人施压,迫使对方向自己屈服。另一方面,巡疗司一旦动了这宅子,变等于对御泥坊下手,她便可以借梁王之手,向巡疗司施压,甚至让梁王除去裴煊。
一旦按照她的计划走,她便能在疟神计划中掌握主动权,到时候就可以跟济善道那位神秘的天王,乃至于作疫者进行谈判,赎回自己的女儿。
裴煊看了眼日头,太阳越发西斜,也不知道宰相那边到底打算如何从右武威卫手中保下李稷,他将澹烟留在宰相宅邸内,便是希望澹烟可以代替自己敦促宰相。
想着裴煊目光再次落下那座宅子,冲着逆旅下的宴安打了个手势。瞧到了楼上裴煊的手势,宴安将最后一块水盆羊肉秃噜进嘴里,抹去了嘴巴上的油脂,冲着四周待命的狩虎军汉比划了下行动的手势。
那些早就埋伏在宅邸四周的狩虎卫,瞬间将腰间藏着的劲弩拿在手里,北侧的军汉更是直接翻越曲墙率先朝里面杀去,宅门前的狩虎卫则开始破门。
一番动作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