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非是济善道的贼子,想要在这里搞什么东西?他们如此处心积虑看守这里,却也正证明了这里面的确大有猫腻。
李稷心算了一下,这院子里的守卫少说也有数十人,如果真要带人硬闯,便需要五六十狩虎军汉一齐出动,如此大规模的人闯入丰乐坊,铁定会惊动坊正跟街角的武侯铺子,更别说此院一墙之隔便是朱雀大街了,如果惊动了朱雀大街上的禁军,事情只怕会闹得更大。
裴煊深吸一口气,决定还是要从长计议,示意了下李稷,两人原路沿着狗洞又钻了出去,此行他们不但打探到了敌人的部署,更知道了麒麟台里出了内奸,接下来的行动怕是要更加谨慎才行。
只是裴煊心里越发的急躁了,他必须在短时间内找出麒麟台内隐藏着的内奸,能接触到核心机密的只有那么几个人,吴嗣不会愚蠢到监守自盗,所以裴煊第一时间便将吴嗣排除在外。
李稷瞧着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叁壹肆,他温柔地摩挲着它柔软的颈毛,再度站起身来,看了眼前的高宅,知道依靠猞猁狲找出巫骨坛尸的希望已经彻底渺茫了,内奸事先做好了对策,利用井中腐尸的气味,将他们导向了城隍庙的错误方向,让他们前功尽弃。
这时不远处突然飞来一只鹞鹰,落入了裴煊的手里,裴煊取下鹞鹰爪子上的密信,呼吸急促起来。他看了眼眼前的宅子,深知其内暗藏玄机,却似一方庞然巨岩,矗立于眼前,将前路封堵得水泄不通,密不透光。
他遽然起身,眼中闪过决绝的神色:“时机迫近,必须果敢决断,不能再迟疑!”
李稷眉宇紧锁,忧心忡忡:“难道只有强攻了?你就不惧风波骤起,引来圣上严责?”
裴煊神色坚毅,如磐石不移:“自古华山一条路,纵前是粉身碎骨,也只能咬牙走下去了。”说着他看向李稷,“何况方才麒麟台来了密报,梁王今日在圣人面前参了我一本,圣人已然动怒,我怕是待在麒麟台的时日不多了!”
“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做?”李稷问。
裴煊眼里露出一丝杀伐:“回麒麟台,调集人手,强攻这间宅邸,另外内奸之事如鲠在喉,必须设法找出麒麟台内藏着的奸细!”
李稷偏过头去,瞧着高宅里的窑炉,心里突然生出一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