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冷盯着阿契那,“而且你跟那死去的乞儿相貌如此相近,难不成你二人不是同胞兄弟?”
“同胞兄弟又如何,”阿契那脸上微微色变,“以前他当乞头之时,可曾对我好过半点,得亏有了那人,无非是牺牲些庙里跟野狗抢食的牲畜罢了,总比整日里挨打挨饿的强!”
“那人背后指使你在水井内藏尸,又故意诱导猞猁来城隍庙,你可知那人是谁?”裴煊淡淡问道。
阿契那心中急转:“我看你们也是这长安城里的富贵人,若是想让我说出那人身份也可以,就看你们给的有没有他多了!”阿契那言辞间尽显市侩之气。
“你想要钱?”李稷问道。
阿契那:“这过足了穷日子,谁不想要钱,干我们这行的,给钱便是父母,按照道上的规矩,拿人钱财替人消灾,若是二位没钱,那我恕不奉陪了!”
裴煊狠狠一笑,他堂堂长安城里的活阎罗,何曾被一个乞头给威胁了,手中障刀一转,狠狠插进了手臂下擎着的乞儿大腿上。
那乞儿吃痛,哀嚎惨叫,随着裴煊手里障刀深入又拔出,一股血花飞溅出来,那人便瘫倒在了地上,血流不止,这般凶狠让周遭乞儿都脸色大变。
裴煊怒极反笑:“简直不知死活,这长安城里敢威胁我裴煊的,只怕还没出生!你一个小小乞头,今日便是活到头了!”
“裴煊?你是裴煊,玉面阎罗!”
阿契那嘴角一抽搐,脸色沉了下来,没想到招惹的居然是这位狠辣角色。
他看了眼被裴煊挟持的两个乞儿,想要一跑了之,又颇为担忧。
他能当上这个乞头,除了那人相助给了他不少银子,最大的原因便是他杀了自己那持强凌弱的阿兄,又除掉了庙里整日欺辱众人的那些乞儿,这才聚拢了不少人心,若是今日不救这两乞儿,只怕刚在庙里树立的威信就会荡然无存。
他不过是拿了那人钱财,听人吩咐办事,设计引来这些人,再讹诈些钱财罢了,不至于送上自己的性命。
“你放了他们两个,我便将知道的都告诉你!”阿契那一咬牙,知道自己这次栽了跟头,便不再隐瞒。他告诉裴煊,今日一早便有人来到城隍庙里找阿兄,给了不少钱财,让阿兄杀几个乞儿丢了暗渠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