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人是什么反应,他的心神如磁针般牢牢锁定于那群济善道的凶悍匪徒上。一念之差,足可让整座仓廪都有可能被炸上天。
身披火浣布的他在仓廪幽暗的庇护下,悄无声息地逼近木梯上的木梁。恰在此时,一济善道贼子,不堪重负,手中火炬摇摇欲坠,不经意间,夺走了李庸的片刻注意。
李稷瞅准这转瞬即逝之机,如猎豹般疾驰,脚下一蹬,腾空而起,自木梯跃向仓廪的顶端的木梁上。
落地瞬间,李庸立刻认出了这个屡次给他们找麻烦的疡医,朝他大吼了一句:“居然是你,方才就该杀了你!”
李稷则以一抹冷笑回应,瞬息间扑向李庸,两人在仓廪顶部的木梁上,展开了一场生死攸关的搏斗,如同双狼争锋,血腥而决绝。周遭举着火炬的济善道贼子们,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不该引燃下面的坛山,还是去帮李庸。
火光映照下,李庸被李稷压制扑倒,火炬顿时失手,掉落在了仓廪的木梁边缘,只差一寸,便落了下去。
李稷的拳头狠狠地砸在李庸的眼眶上,几拳便让李庸双眼红肿看不清东西,李庸一咬牙,直接用额头撞向李稷的鼻梁,砸得他口鼻上鲜血四溅。两人如同地痞无赖一般,拳脚相向,打得凶狠无比,招招都想致对方于死地。
缠斗间李庸手腕受制,李稷趁机狂风暴雨般攻击其头部,不料李庸手指深深嵌入李稷旧伤之处,这一下,疼得李稷眼前一黑,动作一顿,气势稍减。
李庸并未乘胜追击,反而朝着身旁一滚,迅速夺起了木梁边缘悬而未落的火炬。
他目光扫过四周蜂拥而至的狩虎卫,心中默念:“阿奴,我们一家这就来团圆了!”言罢,他决绝地将火炬掷入坛山之中。
李稷大叫一声,扑过去把李稷一脚踹倒,可这一切为时已晚。
火炬精准地掉落在了坛口里,迅速冒出硫黄与木炭呛鼻的味道,轻烟缭绕。
正准备从木梯攀爬上去的狩虎卫们,如潮水般汹涌而来,此刻却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,惊慌失措,纷纷退却,仿佛潮水遇到了礁石,四散而逃。
这一刻,仓廪之上,只留下李稷那坚定而决绝的身影,以及那即将引爆的烈火。
李稷连忙跑到了仓廪顶部暗阁的机括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