瓜追查到她,又为真正的坛尸隐匿搏得宝贵的时间,可谓一箭三雕。
不过沁羽在踏入长安的那一刻,便已经知晓了归途无望,而今,脸上竟浮现出几分超脱的宁静:“如此也好,自踏入这长安城门槛,我等便誓为平等乡献身。右使之意既明,正是吾辈践行忠诚之时!何不索性就按照此计实施,与仓廪外的那些敌人同归于尽!”
阎六紧握双拳,眼神不时掠过仓廪幽暗的后门,打算看准时机便从这里逃出去。然而,李庸适时抬手,阻止了她的冲动:“天王宏图未展,尔等不可轻言生死。此地,我一人足以应对,你们速带许朝宗撤离,寻药绝老人逼问出许氏烟霞散之秘,方为正道!”
“你欲孤身赴险?”沁羽闻言,满目惊愕,望向李庸。
李庸洒然一笑,不羁中透着一丝悲凉:“我在这长安城的阴影下蛰伏十数载,早已身陷无间。自我一家老小都被长安酷吏杀害时,我本就该随他们而去,苟活至今,如同游魂。虽不能亲见长安灰飞烟灭,平等乡崛起之日,留有遗憾,但你等必须活下去!这仓廪密道之外,我已备好马车,趁着仓廪爆炸的混乱,正好转移视线,速速离去吧!”
未待沁羽回应,阎六已拉着她与锦菅,携许朝宗借密道之便,悄然遁去。
李庸的目光,越过倒在地上的李稷,望向了身后坛山,神色变得坚毅而冷酷:“今日,就让这坊间化为无间一隅,所有血债,终将有人一一清算!”此言一出,空气中仿佛都弥漫起了不屈与决绝的气息。
李庸巧妙地布局,将道观残部悉数隐匿于仓廪深处,目光沿着那攀附仓壁的木梯悠然升起,随后有条不紊地部署,命众人匿迹藏形在两侧木梯上,只候巡疗司的爪牙踏入陷阱,便引火燎原,引爆这坛山内潜藏的油脂,化为烈焰,誓要将这群鹰犬全部留在此地。
李稷拼命地要割断捆绑着自己的绳索,可惜这绳索也不知是什么制成的,太过柔韧,一时半会儿根本切不断。
此时仓廪外,宴安已经叫人将仓廪全全包围,并搬来了撞木,在仓廪的厚重木门前架起,他一声令下,手下四名狩虎卫便悠荡起撞木,朝着仓廪上了门闩的厚重木门上撞去。
这撞木势大力沉,以极高的速度一头撞到了木门上,极为猛烈,撞得